然而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马上回应,而且等了好久,等到玩家们都要不耐烦了,对方才慢悠悠地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可把玩家们都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脸上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麻子占据了,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有些麻子已经愈合,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痕迹,而有些则还未痊愈留着脓包,显眼而突兀。
他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对世界的兴趣,如同两个深邃的黑洞,无底又无神。
他抬起头“望”着玩家们,用嘶哑的声音回答道:
“我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请跟我来。”
然后没等他们回应,就自己转身走了。
玩家们就算有话说,也只能先跟了上去。
水含玉多跨了几步走到了村民身边:
“请问其他村民呢?怎么没有见到其他人?都睡觉了吗?”
村民就停了下来,指着道路一旁门扉上画着红色叉叉的屋子:
“看到这红色的叉了没?”
张宁也凑了上来:
“看到了,刚一进村就发现了好多,我还疑惑这些是干什么的?”
村民就诡异地笑了笑,拉扯到嘴边的脓包破裂,流下了脓血:
“这些啊,都是因为瘟疫死去的人家,对于这种一家人都死绝了的,都会在门口画上叉。”
说到这里,又笑了下:
“呵,不是村里其他人去睡觉了,而是村民都要死绝了,自然是见不到其他村民了。”
玩家们:“……”
温业更是吓得发出了抽气声。
这一路走来,他们看到的都是带叉叉的屋子……
这还有几个活口?
众人沉默,那个村民见他们不说话了,就继续带路往前走了。
然后就终于来到了一座没有画上红叉的地方了。
村民先把门推开进去,点燃了蜡烛:
“很抱歉,村里的电线断了,没有人去修,除了前面那一片有电之外,后面这里都电,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们了。”
玩家们进屋一看,屋里就是一个大单间,潮湿的地上除了几张地铺之外,连张桌子都没有,更不用说厕所浴室了。
几个女生看到那地面就立马皱起了眉头,但还是等着村民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