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其实嫂嫂,我对自己的定义可能跟你的不同……”解琬如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神情肃穆的看着她,一时之间红夫人也不知道该笑还是不笑。
“你说女儿是花,我不否认,花固然是美丽,可花期太短了,转瞬即逝。而我则是一棵树,春生夏长,年复一年,将从一棵幼苗长成参天巨木,我自生机盎然不惧风雨,亦能替人遮风避雨。”
红夫人一直知道这位阿琬妹妹与她认识的人都不太一样,如今是头一回真切的感受到。古往今来,许多诗句描绘女子多以花和柔美着称,虽然有女将,可却是只有零星几人。
没想到今日能听见她如此不同的观念,红夫人也像是突然想开了,眼里含着笑意和温柔,轻轻抚着解琬如的鬓发说:“只愿阿琬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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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来,张启山未曾主动找过解琬如,她也没有来找过他。可齐家的风吹草动都会被呈现在他面前,包括今日红府解琬如和红夫人的对话,在半个小时后呈现在了他的写字台前。
看着“我自生机盎然不惧风雨,亦能替人遮风避雨”这句话,张启山笑了出来,丝毫不意外,这不是才像他认识的,深深吸引他的齐小姐吗。
或许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不会是那般祸国殃民的人,更不会是不理解他的人。
张启山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折桂令·春情》,笔锋遒劲,与他本人一样带着棱角。
可那上面却是情柔情似水的相思名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连着写了几页,可每每写完他的脑海中都会出现那张笑脸,于是他也笑了。放下毛笔,快步出了张府,叫人准备礼物去红府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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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姐,外头……张长官来了。”管家给屋内的人通报了一声,结果张启山就已经到了门外。
解琬如原本是在逗红理玩,在看见他的时候脸上搞怪的笑容僵住了,而红理则是扭头看了张启山一眼,“呜”的一声扑到解琬如身上,死死揪着她的衣服,像是极不待见张启山一样。
“嫂夫人,张某突然来访,实属冒犯了。”张启山虽然来时气势汹汹,不过在见到人之后倒是收敛了气势,礼数也是让人无可挑剔。
“张长官说笑了……”红夫人见张启山打过招呼之后就只盯着解琬如看,都不带看一眼旁人,就知道他这次来是为了解琬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