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拜谢……”词唱到一半,陈皮的声音卡住了,像是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不过他那嗓子学旦角的确有些撑不住,比起旦角,他可能更适合生角,而且还是武生的那种。
解琬如看得出来,他这是被逼着学了几天的唱功,学到了一些,可是又没记住,词意都散了。
“三拜,拜谢日后相助之恩。”解琬如笑着起身,接了一句,也缓缓朝着他拜了一下。
这相助之恩,究竟是谁助谁,都还不一定。她也有意模糊了主语,果然见陈皮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你啊,要是让你师父知道你唱成这样,又得让你大清早起来吊嗓子了。”红夫人笑着打趣道。
“嘿嘿,那就要拜托师娘帮我说说好话,大清早的吊嗓子,我都嗓子都要劈咯。”陈皮在红夫人面前卖乖倒是非常顺手,看来这小子没少干过这种事。
在解琬如走后,陈皮还去跟一些红府的仆人打听了她的来历,得到的答案是:小姐是医科圣手,跟夫人情同姐妹,又尽心尽力的给夫人调养好了身体,过不久就要跟张长官定亲了。
在红府打听完,陈皮还不忘跑去乞丐窝,花了几个铜板打听解琬如的事。得到的答案也差不多,不过那些乞丐不敢多说,只说这齐小姐人好心善,医术高明,是张长官的未婚妻。
陈皮思考着解琬如那妙手回春的功力,自己的伤好得快也不稀奇。
不过他这刚出乞丐窝,后脚就有人把陈皮探听消息的动作传到了张启山面前。
拿着从汉口调查回来的资料,张启山冷笑了一声,又看了一眼从外头递来的纸条,捏了捏鼻梁:“红爷这徒弟找的可真是好啊。”
仅仅是露出的牛皮纸袋的几行文字就是让人胆战心惊,“1924年4月因一百文而杀一人……”
“1925年2月,在汉口因偷窃贩卖文物被抓住,遭到几家联手追杀,在逃走途中反杀三人……”
“长官,要不要去提醒一下红爷?”一旁负责传递消息,并且接任张启山副手许久的张日山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