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傻的,这有什么好哭的?”石碗用手指支起他的嘴角,让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不哭!”小官也跑过来,学着以往张宗矶的动作,像是小大人一般拍着阿齐的肩膀。
阿齐被眼前这一大一小整得哭笑不得,看向张宗矶,却发现他身上似乎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按理说不该如此……
“夫人,你的发髻要松掉了。”张宗矶见三人一直这么僵持着,于是换了个话题。
“噢,好像是有些,没事,还能再坚持一会。”石碗扶了扶松垮的髻发,似乎完全不打算重新梳个发髻,看得张宗矶眉头紧皱。
小官眨眨眼,盯着她的发髻,伸手打算把发髻拆了,不过却被石碗避开了说:“真的挺好的,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先被张宗矶拆了发髻。
“你干什么!”她瞪着张宗矶,这可是小官折腾了很久才勉强盘好的一次,就这么被他给拆了。
“太碍眼了。”张宗矶像是有强迫症一般,替她捋顺头发,几个动作就把她的长发盘在脑后,用簪子固定好。
石碗本是不习惯与外人接触,可张宗矶动作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去避开,张宗矶就已经把她的头发盘好,站到了一边。
小官盯着石碗盘好的头发,伸出手拆开她的头发,学着张宗矶刚刚的动作,也快速给她盘好了头发。
石碗摸着头发,她好像知道之前小官怎么都盘不好是为什么了。
可能是因为她这个做示范的人,本就盘得差,那照着学的小官自然就盘得松垮。
*
弹指一挥间,又过去五年时间,石夫人沉睡的时间越来越久,像是回到了当年张宗衍刚离开的时候。
已经十三岁的小官不像幼年时,一下学就去石夫人门前去敲门,而是坐在她门前,等着她醒来。
经常这么一坐就是一晚,以前还会被张宗矶打包丢回房间,可近两年张宗矶也懒得管他,任他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