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将军眼底露出了一丝怀念，当年在那颗星球上，她也和应激的小猫一样，对那位将军抓挠啃咬的。

小貊泽还在疯狂进攻，而她随意躲着，少年渐渐力不从心，气喘吁吁，但还是在努力寻找对方破绽。

他们就这么僵持着。

好半晌过后，少年貊泽虚弱地趴在地上，眼角因为用力过猛，被自己一拳头打淤青了。

貊泽在一旁看着，俊脸微红，没想到自己看自己小时候的蠢样，还挺羞耻的。

白狐将军，笑着从腰间小袋子取出一枚巡镝，递了过去。

“这样吧，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去，我答应你，只要跟我走，以后你可以随时随地向我发起挑战，直到你成功报仇为止。”

“什么意思？”小貊泽抹了抹脸上的血污，大口喘气。

“只要你跟我走，你就可以随时来杀我。”

白狐将军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故人，神情恍惚。

只是这话一出，不光是少年貊泽，就连身边的青丘军也被镇住了。

白狐将军伸出一根纤细手指，笑眯眯地点头道：“当然，在杀了我之前，你得全听我的，按时吃饭，睡觉，练武，读书……哦，对了，还得记得每天洗澡啊，真是叫人受不了！”

她轻掩口鼻，皱了皱眉。

少年貊泽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杀了你之后？”

白狐将军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那自然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你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幻境到此终结，倒不是没有后续，而是貊泽主动斩断了自己的心念，让这处幻境没了数据来源，自然崩解。

醒来后，正好对上了一对似笑非笑的眼睛。

飞霄。

“怎么样，没事吧小鬼，你看到了什么？”

貊泽轻咳一声，“没什么，我们走吧，别给他们跑了！”

飞霄似笑非笑，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执拗的小鬼，这貊泽和从前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真是怀念。

月御将军当年就是这么看她的吧，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这便是属于仙舟的——传承之道。

初识不知此中意，在见已是此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