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一个婶子说道:“这没问题,不过,你得跟我们一起去,。”
李杏娘表情微滞:“婶,不是我不想去......”
那人打断她:“那快走吧,你说你是怎么做人媳妇的,男人几天回来一点也不担心,现在装这副样子给谁看。
姚氏可比你对周二郎真心多了,孩子交给姚氏,快走快走,再耽搁天黑了都回不来。”
李杏娘一万个不愿意去,却由不得她。
里正和族长对自己信任的人各自使了个眼色。
傍晚,去寻找周信的村民们回来了,个个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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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三人没见到李杏娘,也没见到不知生死的周信,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叔,我相公找到了吗?”姚氏小心翼翼地问。
“找到了,人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跟七个土匪死一块儿,尸体被野兽啃的乱七八糟,哎呦,那个惨哟。
差点把昨日吃的夕食吐出来。
李氏靠衣裳才认出人来,李氏受不了,当场就撞到石壁上死了。
按祖宗的规矩,枉死横死的人不能入祖坟,不然会搅得村里不安宁,破坏村里的风水。
咱们村祖祖辈辈都受穷,好容易在大郎的带领下一年比一年好过了,决不能让他们在村里作怪。
因此将他二人就地掩埋。”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姚氏三人顿时哭的声嘶力竭,四个小姑娘吓得大哭。
周信出门头一天是跟李杏娘一个屋,周信为什么去土匪窝李杏娘绝对知晓。
李杏娘也不是会为男人寻短见的人,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姚氏不敢问也不敢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只能跟另外两人一起为自己未知的命运痛哭。
没了男人又没人愿意娶她们,就会继续被强行官配。
头婚尚且不如意,二嫁可想而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孩子也跟着受苦。
“周二郎怎么就跟土匪搅在一起,去土匪窝到底是干什么?”
“谁知道呢,倒是看不出李氏是个痴心的。”
族长拄着拐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厉声呵斥:“别哭了,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是留在村里找户人家继续过日子,还是孩子生了回娘家等着官配。”
姚氏三人肚子里都有孩子,周信死了未出世的孩子就成了遗腹子。
这世道自己活着尚且艰难,没有男人再拖着孩子,不敢想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地。
可打胎不比生孩子风险小,三人想了想,决定生下孩子再做打算。
“李杏娘已死,只要你们还在周家一天就要当成自己的闺女照顾,若是亏待,我们大营子沟就容不下你们。”
族长一番敲打,姚氏三人不敢不从。
难缠的李杏娘死了,她们更愿意留在大营子沟生活而不是改嫁,但这不是她们能决定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长了心眼的人都能听出村里人怀疑周信和土匪勾结,姚氏根本不敢提出去周信的埋骨地拜一拜的话。
解决了两条毒蛇,平安镇的几个村子都迎来了土豆大丰收。
正值雨季,雨量少的可怜。
大家对周诚说的话上了心。
一旦明年后年发生大旱,粮食低价卖了按这个价格可买不回来。
因此家家户户收了土豆,但凡不缺钱的人家都不愿意卖。
留下一部分做种,剩下的七成切片晒干,三成做成粉丝。
村民们如火如荼地忙着。
周诚家种在土豆地里的萝卜发芽了。
李父的伤养好全家搬到大营子沟。
李家人没住进周诚家的四合院,而是跟黄家人住一块儿。
除了几间青砖瓦房还有两间土屋,足够住了。
跟女婿一家住在一个屋檐下始终有些不方便,产生矛盾就不好了。
李家人安顿好,红薯也可以挖了。
远在几千里外的杜武仿佛长了千里眼,开始挖红薯的第三天,他的人就到了。
红薯一车车拉到禹州城,再由水路南下。
做出一批红薯粉条,玉米和其他农作物陆续成熟。
这时阿木尔的车队来了。
她带来一车牛肉干和牛羊皮送给周诚与李芙蕖作为谢礼。
压实用牛皮包裹起来的羊毛有十车,这些是用来换粮食的。
周诚喜欢跟言而有信的人打交道。
将阿木尔抵押在自己这里的臂环还她,并送她一车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