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呆,快说喂!受害者情况?报案人?快说。”陆鱼塘催促道。
“哦哦,好。”左铃被催的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笔录的照片,“昨天早上八点二十分左右,警方接到一名叫费丽华的女子报案,声称早上回家看见自己的丈夫躺在床上没了反应,并且床上有大量的血迹。随后警方赶到现场,发现一名男子身着睡衣躺在床上,已经死亡,法医初步推断死亡时间为前天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之间。死者为报警人的丈夫,名叫吴军。”
“案发地点?这对夫妻的基本情况?”陆鱼塘立即问道。
“案发地点就在这对夫妻的家中,就是在上次咱调查器官贩卖案的那个城中村内,案发房屋周围没有监控设备。受害者吴军,也就是张晓然的表哥,现年三十岁,去年酒后中风,偏瘫,一直由其妻子费丽华照料。这对夫妻在自家一楼开了个卖菜的小店,这栋房屋一共三层,死者所处的位置为该栋房屋的二楼。哦对了,这对夫妻原本有一个儿子,可惜在五岁那年因为白血病夭折了。”
陆鱼塘微微颔首:“死者的致命伤?案发现场勘查情况?”
左铃盯着手机屏幕答道:“死者的死因为心脏破裂,现场无明显打斗痕迹,目前推测死者是在熟睡之中突然被杀。另外在床前的地上发现一把通体为不锈钢材质的匕首,刀身上有来回擦拭状血迹,没有发现指纹。经过与死者的伤口进行比对,基本可以确定这柄匕首就是凶器。”
陆鱼塘眉头一挑:“啥玩意儿?心脏破裂?一刀就插入了心脏?那么准?”
左铃摇头:“不是一刀。死者胸口有多处被利器捅刺的伤口,其中三刀刺在了胸骨上,一刀刺在了锁骨上,一刀刺进了左肺,一刀刺中了心脏。”
“也就是说…凶手用匕首对着死者的胸口就是一顿的捅,不捅死不罢休?”
“可以这么说。”
“那…死者被捅第一刀之后肯定会被痛醒的,就没有挣扎反抗?”
左铃耸了耸肩:“死者是个瘫痪的残疾人,就算要挣扎法反抗的话,我想也没什么力度吧?”
“那……你们警方推测这是一起什么性质的杀人案?”
左铃答道:“死者卧室内的各种柜子都有被翻动扰乱的迹象,但是没有留下可疑的指纹,推测凶手在作案的过程中全程戴着手套。据报警人费丽华说,家中一共遗失现金三万六千七百元,以及黄金首饰若干。”
“也就是说…你们警方目前的推测是,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陆鱼塘问道。
左铃点头:“对。”
“那…这个费丽华为什么是早上回到家?她前一天的晚上不在家么?”
“是这样的,据费丽华交代,前一天晚上大概八点左右,她和死者因为一些琐事大吵了起来,吵架的过程中死者吴军动了手,用扫把将费丽华的额头给敲破了。于是费丽华一气之下就冲出了家门,去了同在城中村内居住的一个闺蜜家过夜。第二天早上费丽华原本是想着回去收拾些行李回娘家的,结果却发现自己的丈夫死在了床上。”
陆鱼塘翻着眼睛想了想,问道:“案发房屋周围没有监控??这个费丽华去往她闺蜜家的途中也没有监控?”
左铃摇头:“没有。她和她的那个闺蜜都是住在城中村内,两家之间隔的不远,直线距离大概只两百米左右。”
“这个费丽华,现在在哪里?现在都是数字支付的时代,她家中为什么会存放那么多的现金?”
“费丽华在刑警大队的留置室内关着的。因为费丽华自己坦白了,她家一楼的卖菜小店内设了几张麻将桌,平时接待些赌博的人,自己赚些台费,所以我们就以涉嫌组织赌博罪暂时将她给拘了。至于现金么,据她说平时那些赌客都是城中村的熟人,输光了之后就会找她借一点接着赌,所以家中经常准备些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