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欢迎于处长胜利归来。”李世群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胜利？”

于夏慢悠悠地转过头来，坐到了张一航的椅子上，一双犀利的眼睛瞪着李世群，脸上的笑容依旧。

“李主任，我中了三枪，三枪，我他妈的差点就死了。这枪我是替76号中的，替新政府中的，谁成想我刚回来，处长的位置就被人抢了，他想踩着我的尸骨往上爬，简直是做梦。”

“于处长，哪里话？严重了，严重了，哎呀，现在你回来了，就还是处长。”李世群颇为尴尬，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于夏竟然还能活着，“张一航当处长，那是日本人任命的。”

“日本人？”于夏莞尔一笑，“日本人的眼光实在太差，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你什么意思？”李世群觉得于夏话里有话。

“我们击杀的人是不是真的裁缝？”于夏靠在椅子上。他的眼睛注视着李世群，瞅的李世群心里发毛。

李世群生性多疑，而且“裁缝”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制裁他。

“76号的铜墙铁壁是很难有人闯进来的，除非有人潜入内部。”于夏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李世群瞬间大汗淋漓。

即便裁缝的尸体已经被运回来了，也是张一航指认的。

“张一航是重庆军统内部的高参，刚到上海就被我们情报处抓获，他怎么可能是“裁缝”。”情报处处长郭忠勇终于说话了。

“这些高级参谋根本就受不了重刑，到了审讯处，一顿鞭子下去，屎尿全流，也就全都招了。”审讯处的处长冯根发很轻松地说道。

“全招了，不就招了一个裁缝吗？”于夏反驳，“一切都是他的一面之词。”

于夏说完话，眼睛盯着李世群。

李世群内心纠结，要说张一航这个人他是认识的，在他心里，张一航还是有点本事的。

他很清楚这件事情的后果。

如果张一航冒着生命的危险，以牺牲三个人的方式潜入76号，只需要某个时刻朝他射出一发子弹，他的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