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不利?我希望你能说清楚。”藤田野望以为于夏在为自己怕死找借口。
于夏听后笑了笑:“老师,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他们可以是贩夫走卒,也可以是商贾大家,又或者就是墙角一个要饭的,举着幡儿算卦的,不一而足,我们查他们,就等于给他们创造干掉我们的机会......”
“八嘎,你给我住嘴。”藤田野望听不下去了。
“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存在,特高课也是便衣队,也不是随便看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藤田野望继续。
“那么76号的人呢,这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重庆那边过来的,不是中统的就是军统的。”
“那些潜伏在阴暗角落的反抗者,一眼可是能认出来这些曾经是战友的敌人。”
“所以,老师,你必须要明白,76号和日本特高课办案的风格和方法是不一样的。”
于夏这么说,藤田野望竟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于夏说出了一个事实。
上海租界多,租界内的人员更是复杂,至少有十几个国家的人住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里。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主动出击,至少可以起到简单的敲山震虎的作用。”藤田野望绝不允许于夏这种躺平的理论存在。
“谨记教诲。”于夏已经把丑话说到了前头,到时候,藤田野望吃了大亏是时候,也就怪不着他于夏了。
藤田野望第一次对于夏这个学生有了一丝失望,离开之际,又说了一些勉励于夏的话。
“老师,你就放心吧,优秀这两个字绝对名副其实。”于夏话里的余音,藤田野望是听不出来的。
“希望如此。”藤田野望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任何一个特工,如果死过一次,内心都会产生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感,因为那种感觉每每想起来都会有些后怕。
这是心魔,藤田野望希望能够通过一次机会让于夏看到那些重庆的反抗分子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和他们特高课比起来,那就是业余跟专业的人相比。
虽然于夏说的有些道理,在藤田野望看来,这些不过是于夏为恐惧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