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丰海沉声问道。

“将封印解除，魔族重返世间，我猜大多数的魔族都和你的想法一样。”九辰说道，“他们也想要报仇。”

“难道我们不应该报仇吗！”丰海激动道。

九辰转过身，表情平静，看向丰海，“报仇......向谁报仇？”

“当然是那些杀害我们族人的......”

不等丰海说完，九辰轻轻摇头，“在我看来，他们不过是别人手中的刀罢了......”

“九辰大人，你是知道些什么吗？”丰海问道。

九辰轻轻抚摸手中的飞鸟，轻声说道：“当年战争刚刚爆发之时，最先出现在魔族面前的是灵州大陆的那些宗门势力。”

“没错。”丰海回应道，“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他们，虽然看上去都是平平无奇的修行之人，但是却异常顽强，还有那神秘的众多魔兽。”

“其中有一些宗门，你难道没发现，他们并没有对我们痛下杀手。”九辰说道，“战争真正爆发的开端是那个宗门之人的自我牺牲。”

“我记得......”丰海颤声说道，“几百年过去了，我依旧记得，那视死如归的表情，以及那拉着众多魔族同归于尽的决心。”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会这么突然？”九辰说道，“我们之间虽然爆发了战争，但是一直都没有将规模扩大，双方似乎都有所忌惮。”

“忌惮什么？”丰海问道。

“我们因为什么发生了争端......”九辰眉头微皱，“人魔两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与这些修炼之人，更是没有丝毫的牵扯。”

“九辰大人是怀疑，这件事有谁在背后推动？”丰海问道。

九辰轻轻点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是即便如此，杀戮我们族人的也是他们！”丰海沉声说道，“这样的仇恨，我永远不会忘记。”

“仇恨......”九辰轻声说道，“这一点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我不在乎，只要能让我报仇，即便是利用，我也愿意。”丰海说道。

九辰轻轻抬起手臂，手中飞鸟也顺势飞向空中，“你现在的情况也许正是有心之人想要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