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清河居然在自己面前拔枪自残,这下子,刘二狗可真是摸不着北了。

这唱得究竟是哪一出啊?!

张清河脸色微微发白,他捂着自己左臂上的伤口,强忍着疼痛道:“刘队长,以及诸位弟兄们莫怪,鄙人三更半夜,如此兴师动众地带着这么多兄弟来清缴叛徒,可当我们赶来的时候,那叛徒赵大山已经死了,另一个叛徒林放,却始终找不到他究竟藏身在哪儿。”

“若是就这样回去,大家伙儿恐怕都交不了差,我也脸上无光,少不了受站长他老人家的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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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眼下之计,我们也只有将过程稍稍美化一下了。”

“张副站长,您的意思是?”

刘二狗闻言心中一动,他其实也大致已经猜到张清河的用意了,尽管自己的姐夫与张清河之间一直不对付,他还是不由感慨人家张清河确实是个狠人儿啊!

果不其然,紧跟着,张清河就将自己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告诉给了大家听,按照张清河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他率领行动队与负隅顽抗的叛徒间发生了激烈的交火,在交战中,叛徒赵大山被刘二狗击毙,他张清河自己则在与叛徒交手过程中,不慎受了伤,而至于另一个叛徒林放则可能事先听到了什么风声,已经提前跑路了,所以让对方暂时逃过了一劫。

“刘队长,觉得意下如何?”

张清河看向刘二狗。

刘二狗听罢,也是细细思忖了片刻,不过并未发觉有任何不当的地方,对方的说辞也是合情合理,对他来说,只要稍微帮忙遮掩一下,便相当于平白捡了一个功劳,这等好事,他自然是不会拒绝,当即连连点头答应。

“张副站长也是为了诸位弟兄们着想,就依张副站长所言。”

张清河目光含笑,也是大为高兴地夸赞了对方一句道:“好!刘队长行事果决,将来定是块能成大事的料哇!”

“那就有劳刘队长向你手下的弟兄再交代一番了。”

见张副站长对自己如此客气,刘二狗也是满脸笑容,当即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张副站长,您就放心吧,这点驭下的能力在下还是有的,弟兄们保证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他刘二狗又哪里晓得张清河的厉害,尽管他已经万分小心,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张清河的道儿了,或许从这一刻起,张清河出卖整个特务处上海站的阴谋已经悄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