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就算得知了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但她最后不还是选择了遵从本心？”

“所以，你说在她的世界里，什么是虚假，什么又是真实呢？”

“......”

一通带有浓厚哲学意味的反问，再次让屋内陷入沉默。

“就算是一段写在电脑中的程序被删除，那至少......他也存在过不是吗？”

江纯放下了酒杯：“无论是进行什么样的操作，哪怕是神......也无法完全剥夺任何人存在的痕迹！”

哪怕这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存在于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默默在心中补充上了最后一句，江纯一抬头，正发现四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对劲！”

艾丽卡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良野附和着点头：“很不对劲！”

宁颜狐疑：“就算是一本正经起来，这也不是纯哥你的风格！”

“？？？”

江纯猛地激起一身冷汗。

难道还真被他给猜中了，那道具本身真有问题？

“你不会真信了吧？”见到江纯突然认真，艾丽卡噗嗤一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江纯脸色一黑：“玩笑开得不错，以后不要再开了......”

难得自己正经分析，这些人一点也不给面子。

接着，他便掏出了一个瓷瓶。

“咦，这不是你用来装骨灰的那个古董花瓶吗？”

方烟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当时她看着理查德被江纯分解，然后将所有残渣都装进了这个瓶子内。

“你是想安葬他吗？”

“安葬个屁，我有看起来有这么好心？”

听到熟悉的粗口，四人纷纷表示松了口气。

这种语气，还是那个江纯无疑。

刚才看他的模样很紧张，还以为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江纯指尖微勾，一连串的粉末状物质便从罐子内牵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