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好累……我已经死了吧？

根基被毁，身体和灵魂全部弥散后的涂山予予，本来应该彻底湮灭才对，不过一段时间后，涂山予予再次有了感觉。

她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漆黑的空间中，没有目的的四处游荡，突然有一股把自己引导了过去，那熟悉的地方，便是苦情树。

涂山予予知道，人类死后便会前往黄泉往生，灵魂散开重组之后，成为一个全新的人。

只是予予确实不知道妖，更为准确的说，是折耳狐死后会前往哪个地方，毕竟折耳狐本身便是苦情树空降下来的，这一代苦情树降生的就是她们四只……不，准确说是五只折耳狐，只是后来，有一只折耳狐离开了这个世界。

此前没有折耳狐死去，便也不知道折耳狐死后会前往哪里，曾经和姐姐们倒是有聊过几种可能，或是直接消散于天地之间，再次化作天地之间的一分子，又或是会被苦情树回收，成为它的养料，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化作春泥更护花，她们折耳狐或许也有这样的归宿吧？

不过以上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又没有真正死去过，谁能敢确定这种事情呢？

【予予，我可怜的孩子。】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予予的思考，这不就是当初自己在苦情树空间里试图修改苦情树的时候，遇到的神秘声音，后来确认是苦情树的意识吗？

改写了苦情树的规则，它应该很恨自己吧？涂山予予反正觉得自己没什么好下场。

【还好我收集了你的记忆结晶，如此便能拼凑出你的灵魂。】

“你有什么目的？”

涂山予予才不相信眼前的苦情树意识有什么好想法，毕竟之前还是敌人。

【我的孩子，你为什么对我，对你的姐姐们都有些……隔阂呢？】

予予的内心被这一句话所触动，是啊，究竟为什么，自己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至亲呢，即使是眼前突然出现的苦情树意识，也算是自己的母亲吧。

【你和你的姐姐们，是我最得意的杰作，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