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我们过去看看。”凯特琳娜朝着凉亭的方向抬起了手,提康德罗加推着凯特琳娜,走向了凉亭。
“I've got the reach and the teeth of a killin' machine,(我是武装到牙齿的杀戮机器),with a need to bleed you when the light goes green,
(绿光闪烁之间让你血流如溅)……“其中一个老大爷唱到,这时候旁边的大爷接了下去,“Lord, make me dead before you make me old.(主,请在老去之前赐我以死亡),I feed on the fear of the devil inside of the enemy faces in my sights,(我看到的敌人心中的梦魇和脸上的恐惧让我满足。)aim with the hand, shoot with the mind, kill with a heart like arctic ice
(用手瞄准,用意志扣动扳机,用冷酷的心杀戮)……“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凯特琳娜则是跟着唱了起来,“I bask in the glow of the rising war, lay waste to the ground of an enemy shore,(乐战好斗,令敌国焦土一片)wade through the blood spilled on the floor, and if another one stands I'll kill some more.(跋涉血海,誓要斩尽杀绝);Bullet in the breach and a fire in me, like a cigarette thrown to gasoline,(子弹飞啸,电光火石,犹如烟头丢进汽油桶);if death don't bring you fear,(假如死亡都不能带给你恐惧);I swear, you'll fear these marchin' feet.
(我发誓,定要你敬畏我们的铁足)。”
“小姑娘,你也听过这首歌?”一旁慈眉善目的老大爷放下了手中的吉他,“这肩膀怎么伤的?”
“被蚊子叮了一口。”凯特琳娜笑了笑,“已经开刀把里面的弹头取出来了,没多大事。”
“小姑娘我和你说,大爷年轻的时候,就是唱着这歌,跟着兄弟们在鸢尾的海滩上登陆,刚开始登陆的6个小时,不到十公里的距离,每九秒倒下一个人,没10米就有一名兄弟去见了上帝。”大爷说到这的时候,眼里已经开始有了泪花,“当时铁血人的机枪,像电锯一样的沙沙声,每次机枪响起,就有兄弟就见了上帝。”
“行了,别吹了。”一旁的老兄弟果断拆台,“你这点玩意讲过多少回了?”大爷转头看向凯特琳娜“小姑娘你别介意,他就这样,每次一和别人说起这件事,他就这样了。”大爷掏出一根烟点燃了,“重樱人炸我们基地的时候,我那时候还在船上在外面,等到midway的时候,我大哥所乘坐的飞机被重樱人的防空炮打中了,他直接开着飞机冲进了海里,再后来。重樱人在Tokyo的海面上签字投降,老头子我当时在船上,亲眼见证了不可一世的重樱人在投降书上签字……”
小主,
看着面前的这些老兵,凯特琳娜想起了一句着名的名言,“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
凯特琳娜想起了前世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年的胜利日,老爷爷穿上整齐的军装,戴上勋章,拿上烟酒和菜,走到阵亡的兄弟们的墓前,给他们每人倒上酒,点上烟,坐在墓碑前,和兄弟们回想起当年浴血奋战的情景。
“老伙计们,我又来看你们了。再喝一杯酒,再抽一口烟,还记得我们当时我们在太平洋上的情景吗……?”老爷爷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点着了香烟,“兄弟们碰一下,到时候兄弟我也去找你们了。”
“指挥官,时间到了。”提康德罗加在一旁提醒到,“该去做X光检查了。”
“知道了。”凯特琳娜坐在轮椅上,朝着这些老兵们,敬了个非常标准的礼,然后就被提康德罗加推走了。
“我的生命已近黄昏,暮色已经降临。我昔日的风采和荣誉已经消失。它们随着对昔日事业的憧憬,带着那余晖消失了。昔日的记忆奇妙而美好,浸透了眼泪和昨日微笑的安慰和抚爱。我尽力但徒然地倾听,渴望听到军号吹奏起床号的那微弱而迷人的旋律,以及远处战鼓急促敲击的动人节奏。我在梦幻中依稀又听到了大炮在轰鸣,又听到了滑膛枪在鸣放,又听到了战场上那陌生、哀愁的呻吟。”下午的阳光照耀在凯特琳娜的身上,给人一种神秘的氛围。
这是一个老兵的哀鸣,如同苍老掉队的孤雁,抑或如草原上垂垂老矣的孤狼。
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