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放空看着天花板,山酣村试炼发生的事像放电影一样在魏谆脑海中播放。
瞳孔渐渐放大,魏谆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我杀了一个人……我杀了一个人!”
强烈的背德感慢慢将魏谆笼罩,粘腻不可分割,任凭他挣扎包裹的越来越深,二十几年的教育与遵纪守法不断刮挖着他的心脏和认知。
慌乱和窒息的恐慌迅速蔓延,魏谆死死抓着自己的头发,但手腕指尖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浑身发软,但又紧张的绷起。
陌生的感觉不断折磨着他找不到任何发泄的突破口,犹如一个下沉海底的气球,膨胀与挤压扭曲着他的身体和思想。
“她可以不用死,是我逼死了她……我为什么要逼死她,我可以事不关己那都是董婉自己的事情,只要我不去管那些人的生死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董婉死亡的样子在魏谆眼中不断重放,一遍遍加重着魏谆心中背离道德的恐惧,牵引出那些被他隐藏在心中最深处的自私,胆怯……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无声的打开,在一片混沌的光明与黑暗中,刺骨的寒意毒蛇一般缠绕上他的身体,将他在心中的炼狱中拉扯。
那些黑色的丝线穿透布料在魏谆的身上留下了交错狰狞的青紫,像是书写下了最恶毒的诅咒,而这些诅咒将魏谆从崩溃消亡的边缘拯救回来。
霍格尔从魏谆的背包中拿出了一张不属于他本人的邀请函,而魏谆也惊醒过来,整个人像是刚从冰水中打捞出来,嘴唇发紫皮肤苍白,还有遍布全身的狰狞紫纹,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当他挣扎起身看到房间的情况,整个人完全呆住了,虽然他也提前设想过,但是也不及亲眼所见震撼。
霍格尔站在桌边,纤细白皙的指尖将一封布满血红细线的邀请函从包中拿出,悬在半空,整个房间全都缠绕垂挂着源自霍格尔的黑色丝线,而霍格尔原本的长裙也变成了齐膝的西裙。
没有任何喷薄的情绪,霍格尔不是没有生命的沉寂,此时的她是坠亡深渊的顺位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