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曲的黑发又悄然的缠绕了几圈。
阴气依旧在源源不断的挤压,魏谆没有得到魏它的回答心中有些着急,只是现身就爆发出这么多的阴气,这个厉鬼很可能也是个红衣巅峰。
魏它漆黑的鬼眸微微瞪大,挤压在阴气之中,那令普通人感到惊悚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乖戾的感觉。
在其他人眼中的恐怖和惊悚,在魏谆的眼中却是一种惊心动魄得美丽。
这次魏它并没有去吞噬不断挤压的阴气,静静伫立在魏谆身边,微曲的黑发将人轻轻拢起,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将大部分沸腾的阴气都隔绝在外,魏谆真正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
这一招没有用处,对方看似已经黔驴技穷,魏谆寸步不离骨骸,这次在魏它的庇护下再次举起太平斧砸下,血色终于开始弥漫。
薄薄的血雾从四面八方的墙面地板中飘出,带着焦尸刺鼻的臭味,像是要钻进人的毛孔中。
猩红的月光直直笼罩在每一寸黑暗中,红月散发出的血色能够将一切湮没。
这是坐镇厉鬼的示威,也是红月的提醒。
魏谆的每一寸皮肤都毛孔打开,兴奋随着他的呼吸渗透进这幅身躯中:“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抹鲜红的血衣刚刚在雾中凝形,一人一鬼一起冲去,血从殷红的长裙滴落,婴儿的啼哭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一个个由血灌注的婴孩哭嚎着撕扯那抹还未完全成型的血衣,他们都是最乖巧的孩子,一点也不挑食,撕扯的血色被他们吞吃入腹,那抹血衣疯狂的挣动起来,弥漫的血雾与阴气不断填补编织着破损的红衣。
太平斧毫不留情的砍穿单薄的血衣,一时间那件血衣竟像一块破布飘荡。
一声凄厉的尖叫在魏谆背后响起,没有任何犹豫,魏谆向她伸出了手,血色侵染了他带着污浊的指尖,魏它脸上只有无尽的痛苦,那些血色的灵魂都是她的痛苦,是构筑她血色的无尽痛楚!
“他们都是你分割出的灵魂,他们都是最纯净的灵魂,他们会将一切污浊都吞噬,他们会做着最无私无畏的救赎。”
“相信我吧,魏它!我们会一路走到真相面前!走到一切痛苦的尽头!”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