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谆默默将名字的事记了下来:“既然他们的母亲专门强调名字没错那就说明这两个名字确实有含义。”
一个母亲,会让自己精神不正常的儿子来独自参加这种不明的竞选吗,还是两个儿子一起。
指望自己精神不正常的儿子成功竞选出什么身份?
“两兄弟母亲的这种做法更像是让两个不正常的儿子去赴死,但是感觉又不太像。”不说下弦,上弦很会观察人的情绪,也很会看气氛,如果母亲真的抱有这种想法上弦不会是这种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要么是上弦太会演了,要么是两兄弟的母亲太会演了,或者其中真的有另一种隐情。
“对了,你要跟我说的是什么事?”
上弦恍然,重要的事还没说,一开始就被这个看着温和的男人牵着走了。
“对,我想让哥哥消失,不,不对不是消失,总之,我想摆脱精神病人的身份,只要他存在一天,我就一天无法变成正常人。”
“消失?比如,杀了他?”
“不!不不,不是杀了他,不能杀了他,他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希望他死!”魏谆的猜测或者在上弦听来的提议,引起了他巨大的反应,一瞬间的惊恐与紧张很难作假。
魏谆没有急着安抚或解释,而是继续问道:“那你说的消失是什么?”
他已经大致猜到了上弦的想法,让哥哥的存在从众人的记忆中消失,但是哥哥又能继续陪在他身边。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在他们进入会场后,外面的世界就已经开始在遗忘他们的存在了。
其实只要他只字不提,或许除了会场发送邀请函的人外,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精神病人的身份。
但是这样做无法满足上弦,他真正在意的并不是其他人看他是神经病,而是他自己已经开始认为自己是神经病了,并且造成他这样认知改变的罪魁祸首是他的哥哥。
只要哥哥消失,不管他人怎样认为,至少他的这种认知会消失,哪怕是留下‘精神病痊愈’的‘污点’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