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衫性格柔软,但在有关学生方面的问题上她格外坚定,魏谆的要求她显然不会答应。
“老师,我有些事想跟你说,咱们能先出去一下吗?”
魏谆说的很小声,在笔尖与纸面唰唰的摩擦声中显得格外虚幻。
“当然可以。”
魏谆跟着白芸衫来到教室门口,白芸衫很贴心的关上了教室门。
“老师,其实我,有些心理问题,上节课被地理老师给冤枉了,我很难受,感觉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所以想要一个人安静的透透气冷静一下,但是这样做对您很不公平,可是,我真的很难过……”
魏谆的声音压的很低,似乎正在压抑着内心极大的痛苦,但在空旷安静的楼道中很清晰。
他像是一个走进了阴暗死角中的脆弱男孩,每每当他想要走出阴霾之时,现实与蜚语滋生出的荆棘将他困在原地,不断将他推向深渊。
“没关系的,老师都能够理解,虽然老师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是老师依然希望你能够向我倾诉,老师知道你一直是个上进的孩子,但是你也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了,好好休息一下,不过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在校园中到处乱逛影响不好,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去美术教室里坐一坐,那里没有其他人,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是老师让你在教室里的。”
白芸衫很懂得照顾学生脆弱的心理,他知道魏谆叫她出来就是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魏谆一个人能够听到,而她也很开心魏谆会愿意将这些告诉她。
魏谆终于抬起了沉重的头,那副单薄的肩膀依旧沉重的塌下,这是他内心的影射,这个内心孤独而痛苦的男孩轻轻的嗫嚅:“谢谢你,老师。”
多少年后,或许当他每次遇到挫折与痛苦的时候都能够回想起这位穿着白色长裙的温柔女性,这位能够用一只笔一张纸描绘出语言所无法形容之境的女性。
……
拐进楼梯口后魏谆伸手将手机摸了出来:“得先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美术教室现在是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