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精灵。
当魏谆许出愿望的瞬间,那座真实血肉的雕塑弥漫出一股奇异的清香。
无比熟悉的气味瞬间触动了魏谆的神经,这味道他闻到过很多次,其中也在霍格尔的身上闻到过,很淡薄的味道,不是沾染,更像是从血肉深处散发出的气味。
但霍格尔能够算作是人吗?有关于霍格尔的真实身份搜寻至今越发的扑朔迷离。
而这个独特诡异的香气似乎能够带出部分线索。
遗憾的是此时的精灵无法给出回答,他的愿望正在得到应验。
血肉丰满的雕塑上隐约浮现出黑紫色的纹路,在不断地扭曲下那些纹路似乎组成了某种特殊的字符。
只有在见过鬼画符后才能感觉到两者之间微弱的联系。
“唐顺,你能看懂他身上的这些东西吗?”
魏谆只是尝试着问了一嘴,没想到唐顺真的会回应他。
此时的唐顺已经回到了黑伞中,以一个长手长脚的黑色人形撑起伞面,她的嗓音一如既往像被烈焰烧灼过的沙哑:“像一种破损的鬼咒,是异类……”
其余的唐顺也不清楚。
“这些纹路和主教所说的枷纹也许是同一种东西,或者二者之间有关系。”魏谆暗暗压了压手指,他的皮肤上也有这样的纹路,很淡,但很清晰,只是在会场大部分的环境下不会被发觉。
枷纹,有自主意识的接待员,会场的反叛者,议会丢失的东西,黑色的线,来自颤栗城区的诅咒……
所有的线索都为魏谆指出了一个方向——颤栗城区。
“这次回去之后我必须要好好规划一下后面的方向了。”
魏谆并没有理会雕塑的变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有一点就是,他发现这所学校中的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折磨他的鬼咒消失,魏谆终于能拿上他趁手的工具,他没有披上破损的黑袍,只是这样他浑身的气质就已经足够震慑这些宵小。
径直绕过血肉雕塑,他从背包中取出了无面神像,用手臂清扫出一片干净的区域,将神像平稳安置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