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身体中进入太多的阴气会生病,而且会出现鬼上身,到时候只会让他束手束脚,“到时候打起来双方可就只有我一个人会在乎他们的生死。”
那双眼睛还在盯着他,那双眼睛里的情绪让魏谆烦躁,他突然抬脚狠狠踩在了燃烧的蜡烛上,一阵淅淅索索,杂草互相碰撞摩擦的声音传进魏谆的耳朵中。
“咯,咯咯……种花,种花,种出黑色的花,种出红色的花,种出一朵花,咯咯咯……”另一张死人脸在井口一晃而过。
正是魏谆第一次见到的,那张一晃而过的脸。
另一个扒在井口盯着他的死人脸也跟着开始低声唱,他从另一个人手中接过了什么。
紧接着魏谆听到了一阵草根被割断的声音。
哗啦——
一捧黑色的东西从井口落下,魏谆扬手去挡被泼了一身,“这是,土?”
紧接着,伴随着节奏怪异的童谣曲,一铲接一铲的土被高高扬起,洒在魏谆的身上。
他们就像口中唱的一样,但他们再将魏谆当做花种!
潮湿的泥土一下下泼洒在魏谆身上,和血混在一起泥泞不堪。
唱着诡异童谣的声音再次增加,越来越多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扬起的土逐渐将井口完全遮盖,堆积在井底的泥土已经将魏谆的小腿掩埋。
“太有人性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魏谆眯着眼睛,细土挂在他的睫毛上,一切都模糊不堪,耳边不断萦绕着那怪异的童谣,仿佛如真理一般环绕着他的灵魂。
“黑色,红色,他们要种的到底是什么,黑影和红衣?”把人掩埋,死了之后变成鬼,尸体就是种子。
青筋从魏谆的皮下鼓起,他抬起裸露在外的手臂,紫黑色的纹路在此刻加深,清晰的显露了出来,“这歌声有来自颤栗都城的诅咒。”
他看向趴在肩头朝着外面呲牙的血婴,“对方能轻而易举的掳走身为红衣的阎朝,血婴对这股阴气却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