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魏谆将他托付给保安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喋喋不休的保安坐在椅子上剥着花生,忽然感到一股寒冷。
抬头透过小窗与魏谆冰冷阴暗的眼睛撞在一起,声音逐渐变弱安静了下来。
将阮知远放在保安这里这么长时间是他的不对,却不能对保安发火。
薄薄的云一层层吹叠在一起,逐渐看不见一点星星,月光也变得暗淡,阮知远将看星星的眼睛埋进魏谆的肩膀。
如果那个离开的司机没有在群聊中告诉大家在今夜远离第六小学附近。
就会有司机能在第六小学路边的树影下,接到一个浑身是血,衣物凌乱抱着一个熟睡孩子的男人。
这些路消耗的不是魏谆的体力,而是另一种东西。
听到动静,轻声跑到猫眼旁边观察的邻居大妈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更加可怕,冰冷了。
她大气不敢呼出,等到关门声响起后,才轻轻拍拍胸脯:“哦呦,太可怕了,简直就像个杀人犯一样。”
魏谆将阮知远喊醒,吃了点东西,洗漱完,陪着他睡熟后才从房间出来。
魏谆拉上窗帘,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三个塑料牌碎片。
“塑料牌的材质有些像胸牌,有些发黄,看着使用的时间很长,他们都是来同一个地方,针对我的不是个人,团伙,而是一个组织。”魏谆脸色阴沉。
组织比团伙实力更强,更有行动性规范性,他的处境很艰难。
“幸好,我在会场中早就习惯了缺失某一种好的品质的环境。”魏谆将三块没有太多信息的塑料牌收进背包中。
他脱下被泥土和血弄脏的衣服,血婴钻出来的那块肉还在猩红着,不断地流出少量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