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他回到店里见还有点时间,便眯了会。
章钟德风尘仆仆地跑了进来,手里牵着一条边牧。
丁芳没见过章钟德,连忙迎上去:“你好……”
“那个,我找你们陆医生,约了的……”章钟德没跟小姑娘计较,直接往陆景行办公室走。
丁芳连忙快步跑到前面,还没敲门,陆景行从里面把门打开来:“钟德哥,你来了,快进来,那个丁芳你去小食堂一趟跟谢姨说一下,让她把饭菜弄好拿过来吧。”
丁芳应了退了出去。
陆景行拿出一次性毛巾给章钟德洗脸,然后给他倒了杯茶。
那只边牧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身上散发着臭味。
章钟德也没跟他客气,自己这一身一手的,确实需要洗一下。
毛巾在脸上抚着,口里没停:“我上午路过布市,在一面馆吃面,一个小姑娘坐在我边上,跟她同学聊天,说是她另一个朋友家一只狗好可怜的,脖子都断了,但朋友家人不管,一直关着,她觉得太可怜了,说得哭起来了,说再不管,估计那狗就活不了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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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娘商量着不知道报警有没有用,又怕报警警察不管,再说又怕朋友怪她们。
两人眼泪巴巴地在那掉金豆子。
我一听就觉得这不管不行了,至少我得去看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就问两姑娘。
两姑娘一听我是救援队的,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执着的帮我付了早餐钱,就把我带去了她那朋友家。
好家伙,我一进去一眼就看到它了。
你看它脖子,被那铁丝勒得只差两指宽就要断掉了,脚上到处是烟头痕迹,后腿还有明显的那种利器划伤。
它就被铁丝拴在门口的暖气片上,那铁丝还不长,狗粮就放在地上,它要想吃狗粮或者休息,那铁丝就会吞噬它的皮肉,日复一日的,它的脖子就这样了。”
司徒放走了进来:“天,怎么这么臭,还是腐肉的臭味。”
“就是它身上传出来的,我也不敢随意动这个圈,主要是我没带工具,这铁丝还这么粗,我搞不断。”章钟德喝了口茶。“这人怎么这么狠啊,不养就送人啊,这可是边牧,又不是没人要。”陆景行蹲下来看了看小家伙的情况,眉头直皱。
“你是不知道,它的主人是一个小女孩,就二十来岁,那房子是她租的,家里那是杂乱无章,都没下脚的地方,她对小家伙是毫无内疚,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她说,这小家伙因为拆家,她便把它扔到了农村,然后小家伙喜欢跑,家里就搞了这条铁丝给拴着了,再后来家里人都到她工作的地方来,又把它给送还给她了,她就一直给拴着了。
据带我去的那个女孩说,她给小家伙送过几次吃的,但自己也是能力有限,没法收养它,而且小家伙的主人,还说自己是花钱买的,也不会随便送给就别人,所以就一直这样了。”
章钟德简单说了过程:“陆,你看这脖子还有得办法吗?”
“你肯定是花了钱才把它救出来吧?”陆景行不答反问道。
章钟德憨憨地摸摸头:“那有什么办法呢,花了两千块钱,那女孩拿出收据来,说是花了两千八买的,我要带走可以,最少要两千八,要不然就让它这样,反正也不会饿死它。”
“还不如饿死它呢,至少不受皮肉之苦。”司徒放有些愤愤不平。
“就是啊,我也这么说,最后讨价还价两千才让我带走的。”章钟德本来就是他们救援队的,遇到这种事肯定是义不容辞的。
“放,你带它去洗澡室,先稍微清洗一下,把脖子上的绳子处理一下。”陆景行站了起来。
“好,来,好狗,走,跟我走……”司徒放拿起铁丝,他都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把小家伙的脖子给勒断了。
小家伙很听话的,立马站了起来,跟着司徒放就走。
当温水开始浸湿它的毛发时,地上很快便流淌出大量的褐色液体,小家伙也不讲究立马大口喝了起来。
“哎哎哎,别喝,快,给它倒点水来。”司徒放大声说。
洗澡室的员工立马给端了一碗干净的水过来,放到小家伙面前,小家伙马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陆景行安排章钟德吃饭的空档,来到洗澡室。
司徒放找来工具把铁线给剪断。
用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个铁丝给剪断了,本以为就一圈铁丝,没想到肉里面还有一圈绳子,都已经陷到肉里了,气得陆景行都不想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