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咬自己的舌尖,宁中则突然上前,抬手狠狠打了萧然一巴掌。
“然儿,你放肆?!”
“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师姐吗?对得起你师父,对得起师娘我吗?”
萧然捂着脸略以沉默,沉声道,
“师娘,您是聪明人,又怎会不知师父让您深夜上山,提前又让弟子在此等候的用意是什么?”
宁中则微微一愣。
萧然继续道,
“师父如今知道自己给不了您幸福,便托付给了弟子。”
“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也是弟子的本分之事!”
“身为弟子,孝敬师娘,给您幸福,难道也有错吗?”
“你,你……”宁中则气结。
“你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宁中则俏脸满是怒不可遏之色,悲愤地看着萧然。
“然儿,师娘早已是黄泉路近,可你还年轻,还有着大好的年华!”
“岂能迷恋儿女之情不思进取?”
“你怎么就不懂呢?居然还说出这等荒唐之言!”
萧然急道,
“师娘,弟子不是不懂,只是不想让您每日里以泪洗面,想让您过得……”
说话间,萧然悄悄向前挪了一步。
宁中则冷喝道,
“站住!你若再敢动一下,师娘便从这思过崖上跳下去!”
萧然闻言一怔,但还是停住了脚步,急道,
“师娘您别冲动,有什么话您说,我听着!”
看着停下来的萧然,宁中则深深吸了一口气,
而后语重心长道,
“然儿,先不说你师姐是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也是你的师娘啊!”
说着,面露悲伤之色,
“你师父,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上的,都已经不是男人了!”
“为了笼络你,却是做下这等禽兽不如的谋算!”
而后悲愤失望地看着萧然,
“难道你当真要跟你师父一样,做一个没有廉耻良知的禽兽吗?”
萧然心头一震,
“师娘,弟子知错!只是弟子不忍您过得太苦了,想给您一份关爱与温暖,今后,就让弟子好好照顾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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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则闻言一愣,旋即笑了。
笑得是那么开心,明媚,却是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萧然有心说些什么,可是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取出一块帕子,递了过去。
宁中则没有伸手去接,
自顾抬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痕,
突然对着萧然招了招手,
“然儿,你近前来!”
萧然心中疑惑,但还是依言上前,来到宁中则的身边。
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宁中则,正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