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丫斜着眼看李初元。
李初元后背直冒冷汗。
爹埋怨他能当听不见,娘埋怨不能不管。
娘可不好应对。
老李头可算找到事儿干了。
“你都十九了,小满也十八岁了,都是老小子老姑娘了。村里跟你们这么大的孩子都会打猪草了。”
说完,还狗腿地问周大丫:“是吧老婆子?”
“可不是嘛,这些年要不是你们总在外头忙活,我早给你们操办了。”
李初元咳嗽一声,“你们知道鞑子在攻打我们大越吧?已经连下三城了。”
“啥?那些该死的鞑子又来打咱了?他们就不能过两天安生日子吗?”
老李头猛地窜起来。
哪怕已经过去十年了,他身子还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老的迹象。
这不,一听到这事儿,他窜得老高。
实在是这些年被鞑子欺负得太惨了。
他恨啊。
“守城的晏玦将军被压着打,听说圣上震怒,要降罪晏将军。”
“降什么罪哟,晏将军这么多年一直在边关吃苦受罪,要不是有他,咱哪儿来的安生日子过。”
李二宝开的酒楼,平日得到的消息多。
只要回家,就会讲给两位老人听。
老李头对朝堂很多官员的事儿都一清二楚。
再加上晏铭以前总来他们家喝酒,他对晏玦将军更了解。
“连丢三城,总要找人背锅。”
李初元语气平和。
好像只是在诉说晚饭吃什么。
“这个皇帝真糊涂!怎么能降罪大功臣!”
周大丫为晏玦鸣不平。
“当初王钰不也是这样吗。”
老李头叹息着拿出旱烟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