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这才扔过匕首,却也紧盯着瓷瓷,随时准备冲上前的样子。
瓷瓷先是笼罩起一层无形的灵气,包裹在大瓮周围,然后小心打开大瓮的盖子。
“真难看!”瓷瓷嫌弃地看着瓮里毫无审美追求的病毒,对着它们划破自己的手心。
鲜血一滴滴落下去,太慢了!
瓷瓷狠狠心,又对着伤口划了几道,顿时血流如注。
瓮中的病毒仿佛遇见了天敌,只想拼命逃窜,却被阻隔在一层无形的笼罩之中,只能挣扎着悄无声息地被净化了个干净。
“瓷姐!”副官怕影响瓷瓷分心,不敢轻易上前,但又眼睁睁看着瓷瓷放了太多的血,声音都快带上哭腔了。
普通人失血三成或为极限,好在瓷瓷不算个普通人,敢拿五成的血来造。
终于把这一瓮的东西清理了个干净,瓷瓷深呼吸缓了缓,又重新盖好了盖子,给大瓮恢复原状。
想要转身的,却因失血过多,一个没控制住后退了两步,骤然失重,冰室地下竟内有乾坤,瓷瓷踩中了暗门!
“瓷姐!”副官飞身上前,抱住了瓷瓷,和她一起掉了下去,还给她当了肉垫。
“你等等,副官,我现在没力气了,让我缓缓。”瓷瓷气声清浅。
她现在趴在副官身上,失血过多本就会失温,这地下室好似还是冰室的核心区,温度比外面更是低了不少,原本还能坚持动一动的,这下只能歇一歇再说了。
副官一瞬间一动不敢动,瓷瓷身姿玲珑,他的手还紧紧抱着她,柔软相贴,他的心跳如擂鼓。
又想起自己手心的伤口还在流血,瓷瓷费力抬起胳膊,把手心送到副官的嘴边,“没法包扎了,你先弄干净。”
完了,这心跳慢不下来了。
副官定了定神,看见嫩白的手心却划了数道伤痕,瓷瓷为了让血淌得快些,掌中血肉模糊,很是可怖。
副官知道这一定是痛极了,他红着眼睛,分出一只手轻握住瓷瓷的细腕,把满手的血迹仔细舔舐清理了干净,只余下掌心外翻的白肉,也逐渐因为冷冻的环境止了血。
瓷瓷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为了寻找热源,她的脸已经埋在了副官的颈窝处,笑声让副官从脖颈到全身,瞬间酥麻起来。
“瓷姐?”副官还抱在瓷瓷后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手还疼吗?”
瓷瓷笑自己竟有一天会陷入如此境地,真是活得越长,有趣的事情发生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