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缪尔对吃的并不是很在意,他一边叼着吐司片,快速咀嚼补充能量,一边继续扫荡。
当他走到一扇窗前时,停了下来。地上是双目凝固着血痂的蜥蜴人尸体。
尸体表皮完整,几乎没有其他伤,可见攻击蜥蜴人的人选择的是直击要害,没有浪费一点其他的力气。
他饶有兴趣地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不过因为手术刀不够锋利,他又掏出了一张卡牌,卡牌幻化成一把锋利的短刀落到他的手掌中。
蜥蜴人很快被肢解成块状,少年挑起喉咙上的肉,挑了挑眉,语气充满了对眼前肉块的兴趣,却又好似是透过眼前的肉块看其他的东西。
“看来是被某种刺状物杀死的,会是她吗?”
收了短刀,少年站了起来,忽然,他回头一笑:“还不出来吗?我亲爱的……女朋友。”
初弥在墙后看着他的笑,晃了晃神。
那笑极具蛊惑的味道,又带着几分危险和不悦,像月光下的缠绕着黑丝的幽莲徐徐绽放,昳丽至极,虽然充满恶意,却还是诱惑着人忍不住靠近。
少女垂了垂眸,一双精致清透的狐狸眼闪过一抹暗光,下一秒,她换上自然的表情,从墙后走了出来。
少年手里还握着沾血的短刀,另一只手倚墙,血迹斑驳的白大褂松松垮垮地披在他的身上,姿态慵懒,像是电影里不知道杀了人的魔鬼医生。
看到少女听话地走了出来,赛缪尔脸上的笑顿了顿,那双凤眸微微眯了起来,透露出几分不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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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停在少女身上,似在打量又似在打探。
“你在怕我?”他的语气玩味而危险。
少年走近她,短刀变回卡牌被塞到了口袋里。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只剩半臂之远。
他看着低着头的少女,伸手想抬起她的头,但最后又把手放了下来,改为弯下腰,和她平视。
他看着她那双蓝宝石般的眸子,难得地透出几丝疑惑来,语气也放软了很多:“你在怕我?为什么?”
他从记忆里可是知道,她不怕“他”的。
少女猛然抬头,两人的鼻翼几乎碰到了一块,唇齿间的气息撞到一块,清馥和幽香的融合,平添暧昧。
少女的狐狸眼上挑,勾出一股旖旎绮丽的味道。
少女伸开双臂,勾住了少年的后脖颈,脚尖踮了踮。
他看着她朱唇微启,在他耳边吐出了一句话:“我在怕我自己。”
怕我有一天会变得和你一样,也怕,有一天会变得和你手下的尸体一样。
初弥看到他解剖尸体时,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学习。
而当她已经在脑子里第三次想着,如何把刚刚在冷冻室杀死的“生物”解剖时,她才反应过来,她在想什么。
她不禁有些自嘲,曾经的光明,早就染上了黑暗的阴影,她还在妄想着什么?
只是,或许还是会有些不甘心吧。
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把最初的自己完全抛弃,她想,她还是做不到。
最后的一点底线,她还是想留着的。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
大概,“不为了杀而杀”是她最后的固执了吧。
*
夜幕降临,两人找了一间病房用作暂时休息的地方。
收拾好床铺后,赛缪尔拿出了一瓶酸奶,插好吸管后递了过去。
“怪物掉落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初弥愣了愣,杀死怪物不止会掉卡牌,还会掉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