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于今日的记忆并没有消失。
身体除了感到昏沉外,还有恶心、呼吸困难等症状。
“该死。”少女忍不住咒骂一声。
在不知道敌人动向的前提下,她不能再贸然出去了,如果再来一遍,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保持清醒。
她再次看向了自己的掌心,血液已经干涸,伤口也开始结疤,仿若一切都将过去,就如她忘却的那些记忆一样。
只是伤口即便愈合了,也不能否认它曾存在过。
记忆即便消失了,也不能否认曾发生过。
她曾学过的知识、掌握的技能、积累的经验还在,她不能认输。
小主,
少女开始以另一个角度去思考。
假如说手心是她自己割的,那她会在什么情况下这样做呢?
一定是一个极其紧迫的、危险的情况。
如果不紧迫她是不会选择这样极端的做法的,她并没有自残自虐的爱好。
所以那时的她大概率是没办法在其他东西上留下暗示,是因为担心被发现?还是手头边根本没有可以留下暗示的载体?
那假如这两个字真的是她留下的。
她当时留下两个意味不明的字,又想表明什么呢?
不对,意味不明——这是在一个连名字都失去了记忆的人看来的,所以,掌心里的割痕,是她的名字!
就在她想到这一点时,那嘈杂尖锐的声音又钻进了她的脑子里,企图让她忘记自己刚刚想起的名字。
简直是没完没了的。
什么神明,一千只鸭子都没这么吵。
初弥捡起地上的花圈,先是在神庙的门口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把花圈扔出了神庙。
这次并没有再突然冒出一个人。
大概是因为对脑海中的声音有了一定的耐受性,她再次迈出神庙时,虽然那声音更吵了,但她不需要再利用额外的疼痛,也能保持一线清明走出去了。
只是出去之后,她又要去哪呢?
初弥看了看神庙外的木炭,捧了一把回到了神庙中。
她选了个角落,写下自己的推测。
总之,以防之后再忘记,先做个笔记吧。
要知道忘记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你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