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四肢灵活,柔韧性和平衡性都不错,但如果单凭力气,不看技巧,她是无法像何满那样依靠手臂的力量回到吊桥上的。
自己,好像游戏里的脆皮法师呀。
一旦失去魔法的依仗,就只剩下脑子以及脆弱的身体可以利用了。
初弥再一次感受到了兑换血脉的紧迫性。
十分钟后,四人全部都到达了峡谷对岸,森林的入口。
“小满,你的手臂怎么样,有没有拉伤。”何渊连忙上前查看妹妹的伤势。
“还好,得亏以前练过,不然就要消耗一个道具了。”
何满扭了扭酸痛的胳膊,抱怨道:
“那个吊桥跟能读懂人心似的,我听到了爸妈的声音,是那种特别真实的声音,还跟我聊的有来有回的。一不小心就把我给聊进去了,而且聊进去后莫名地就会忘记不能回头的事。”
何渊闻言倒是好奇了起来,“所以‘爸妈’跟你聊了什么?”
何满一脸痛苦:“问我怎么延毕了,还问我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家。”这话她真的听不了一点,忍不住回头解释,就着了道。
在场的四人,除了度假世界学位是御知获得的,并没有真的去过所谓的“现代高校”的赛缪尔外,都非常理解“延毕”这两个字的巨大冲击力。
初弥想了想,安慰道:“其实学校确认学生死亡后就会删掉学生的学籍,这样来看延不延毕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
犹豫了一下,少女又补充道:
“不过,似乎在很多大学生的眼里,有时候好像选择退学要比选择自杀要困难得多,换句话来说,他们甚至没有想过退学的选项。”
何满怔了一下,长叹一声:“是啊,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们这代人啊,尤其是那些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啊,宁愿跳楼都不愿退学。活在他人的目光中,对自己高要求高期待,又很难去调整自己的心态。活着,有时候真的挺累的。”
何渊神色复杂地看着何满,道:“小满,你以前从没有和我说过这些。”
何满也有些意外自己就这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不过对于何渊的问题,她只道:“现在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些曾经对哥哥可以自主选择学校、专业、未来发展方向的嫉妒。
她据理力争也得不到父母长辈认可时的内耗,只能偷偷在志愿确认截止前去修改高考志愿的夜晚,逢年过节时亲戚长辈们明褒暗贬的话语……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