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平日里也不愿佩戴,他自小被人说惯了,并不在乎,可今日有姜晚晚在,人多眼杂,他不愿多生事端。

一大一小都戴着面具,大的墨发高束,面无波澜,小的神采飞扬,蹦蹦跳跳,胡韫回头看时,竟觉得非常和谐。

皇宫,宫殿的檐角挂着红绸灯笼,每个门上都贴着福字对联,颇有年味。

姜如山在太监的带领下沿着拾翠路前行,两旁的大红灯笼映照着被夜露打湿的地面,宛若一条红色的游龙。

行至议事殿门口,太监入内通禀,得准许后领了姜如山进殿。

姜如山理了理官帽,步伐稳健,心中却难掩激荡。

殿内烛火通明,龙涎香缭绕,庆元帝高坐于龙椅之上。

姜如山行至殿前,跪拜行礼,声音洪亮:“微臣姜如山,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微微抬手,“姜爱卿平身,朕闻你家中人才辈出,更是立下赫赫功劳。今召你等来京,一是想见见这等青年才俊,二是欲论功行赏。你且说说,你想要何赏赐?”

姜如山再行一礼,“微臣不敢居功,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福分。”

“平身吧,你不必谦虚,朕看你比那些阳奉阴违的老狐狸强多了,朕还没想好要赏你个什么职位,待明日上朝议一议,再做打算。”庆元帝仔细打量了下姜如山,见他一身正气,面容端正,眼神清明,十分满意。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要禀报。”姜如山站起身来。

庆元帝坐直了身子,“哦?是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微臣说的是几年前的一桩旧事......”姜如山将肖自生的妹妹肖月被娄爱民等几个官员侵犯的事讲了一遍。

庆元帝听后勃然大怒,“我燕国竟有这样混账的东西!那娄爱民既然已身殒,便就罢了,其余几人都是京中官员,定罪需要证据,姜爱卿,你可有证据?”

“娄知州在黄州只手遮天,微臣没有证据,可微臣有一计,能让这几个官员自投罗网。”姜如山上前一步,声音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