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蚩烟,在那黑气化成的大手中,就像一只随时可能被碾死的蚂蚁,随着手指的收紧,恐怖的窒息感让她大脑都开始晕眩起来。
可她根本看不见也抓不住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只能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本来还惊艳于江淮之面具下容貌的蚩烟,现在只剩下惊恐。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厉害?她好像惹错人了。
“圣女!”“圣女!”使臣和侍女们都惊呼了起来。
有几个使臣施展拳脚想去救,可还没靠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飞了出去,南疆人本不善武,于是想拿毒蛊对付,可毒蛊根本近不了江淮之的身。
连最擅长的蛊都对付不了江淮之,使臣和侍女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蚩烟神色痛苦,被吊在半空中,在地上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庆元帝只知道江淮之是灵云大师的徒弟,有几分本事,却不知本事如此之高。
看江淮之这样子,分明是想要了蚩烟的命!
不行不行,他得阻止。
他难道不想要蚩烟的命吗?当然想,若是旁人,跳得这般高,早就被他砍了,可蚩烟不一样啊,她是南疆圣女,南疆国主的女儿。
向来两军交战都不斩来使,何况现下都没战呢,若是蚩烟死在了燕国,南疆定会出兵,到时候免不了一场血战,就算最后燕国赢了,也是元气大伤。
打仗苦的是谁?还不是无辜的平民百姓。
庆元帝并不是好战的皇帝,若非他国相逼,是不愿主动挑起战争的。
不过这南疆圣女,是该给点教训,于是等蚩烟脸色发紫的时候,他才站了起来,“江公子,莫要冲动,先把圣女放下来再说,你是灵云大师的徒弟,灵云大师都未点头,朕怎么着也不会同意拿你做赌注的。”
江淮之似没听到,将手一紧,眼看蚩烟就要断气了,庆元帝急忙向姜晚晚求助,“福运郡主,你快些劝劝江公子,这圣女不能杀啊!”
他也是长眼睛的,看得出来江淮之独独对姜晚晚不同,如果现在有个人能劝得动江淮之,那非姜晚晚莫属。
“淮之哥哥,你先把她放下来,咱们用小蛛蛛打败她,让她输得心服口服。”姜晚晚小手扯了扯江淮之的衣袖,用小拇指轻轻挠挠他紧绷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