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丈这是看在那一百两的份上所以也告诉了我吗?”石武问道。
老罗摇了摇头道:“我是看到了你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那位客人,可能是觉得你们都很面善吧。”
石武道:“老丈有心了。但我这次是替我爷爷过去的,还是走正门比较好。”
老罗见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地专心赶车,在又过了半个时辰后,他们就来到了天门山第五峰山脚。
石武道:“老丈若能等的话不妨在这等我一会儿,我说不定很快就下来了。”
老罗听石武大有知难而退的意思,点头道:“嗯!现在天气燥热,那我就在车厢内睡会等您回来吧。”
“好!”石武说完就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天门山第五峰,看到上面的亮点若星光般穿梭在云雾之中,石武便身形如风地快速登山了。
老罗刚爬到车厢内还想问石武最迟等到哪个时辰,转身就不见了石武的身影。
老罗吓得直躺在车厢里念着阿弥陀佛,希望遇到的不是什么厉鬼啥的。他还不放心地借着月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那张百两银票,确定是真的以后才又安心地等下去了。
石武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隐剑宗的山门前,只是这里不但没人看守,山门两侧还都布置了机关陷阱。想必若有人强闯,不但会触发机关,还会惊动里面隐剑宗门人。
不过这些机关对石武这等会御空飞行的修士来说形同虚设,石武直接飞身而起,越过隐剑宗山门向着里面飞去。
石武一进入这隐剑宗便感觉到比之山下浓郁许多的灵气,那一个个林立的洞府也和外隐界中的修真门派差不多。其中最吸引石武的莫过于那座如利剑般插入山峰的入地剑塔,可他飞过去之后却发现这入地剑塔并没有入口。
石武见这隐剑宗内冷冷清清,虽有些洞府内灯还亮着,但宗内无一弟子在外巡逻。石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找谁问上一问。他只得按着经验寻去了最大的那个洞府外面,见里面有灯光传出,他便在外作揖道:“拜月宫弟子石武深夜叨扰隐剑宗,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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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宫?”洞府内之人沉思一声,好似并没听说过拜月宫。
待洞府大门开启,时任隐剑宗宗主的于榕出现在石武面前。
于榕见石武面容俊朗,其深蓝色氅袍下的身子竟是悬空而立的。他当即作揖道:“隐剑宗宗主于榕参见仙者。”
石武见对方是隐剑宗宗主,那就再好不过了。他说道:“我自外隐界而来。于此间有一事相询。”
于榕一听石武是外隐界的仙人,神色庄重道:“不知仙者想问什么?”
石武问道:“八年前有一位道长牵扯石家演武场一役,其身披莲花道袍,背负金穗长剑,可是你们隐剑宗门人?”
于榕见石武提起的是隐剑宗老祖剑抟,他双眉微凝道:“仙者为何问起八年前的旧事?”
石武将两份文书取出递给于榕道:“这是我从秦国开元帝那里获得的两份文书,一份是靠山王石昱亲口所述,另一份是参与的江湖侠士所写。我知道那位道长是被冤枉成无幽谷谷主的,是故想过来问询究竟。”
于榕接过那两本文书一看,特别是看到第二本中那些江湖侠士记录的剑抟说的话,顿时热泪盈眶道:“是我们害了老祖啊!”
石武一听那道士竟是隐剑宗老祖,遂赶紧问道:“当年的情形到底是怎样?”
于榕将石武邀请入洞府中,而后将前任宗主滕劼如何以蓍草卜术预言,点杀剑阿大和那戴着银色鬼脸面具的恶僧又如何一个杀了滕劼一个抢了丹药的事情说了出来。于榕悔恨道:“滕劼师兄被那恶僧毁尸淬体之后,我便召集门人于隐剑宗广场,议论是否要用传令玉佩请老祖归来。原本隐剑宗门人大多选择养精蓄锐,日后再报仇。可众人在一弟子岑深的鼓动下最后又都赞同将老祖召回。随后老祖下界为隐剑宗讨寻公道,可这一去便再没有回来。而隐剑宗派出去探查消息的也不知老祖到底是生是死。直至一年之后,那戴着银色鬼脸面具的恶僧又来到了隐剑宗上,说是答应了老祖要将无幽谷插在隐剑宗的针拔了。我们那时才知道无幽谷那根针竟是鼓动大家召回老祖的岑深。”
说到此处,于榕羞愧落泪道:“是我对不起老祖,对不起隐剑宗!”
石武叹息一声,对于榕作揖道:“于宗主,其实这当中也有我的缘故。”
于榕不解道:“这跟仙者有何干系?”
石武又将无幽谷中那张阿大的关系图拿出道:“我阿大爷爷当年被无幽谷谷主金为逼迫,以我和阿大爷爷在乎的人为要挟让其来杀滕劼宗主。”
于榕闻言一愣,他没想到那点杀剑阿大竟是眼前仙者的爷爷。他当即想要出手,可一想到对方是可以飞的仙人,那就是筑基以上修士了,他自问现在的隐剑宗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眼前的这年轻人。
见于榕没有说话,石武就从纳海囊中拿出一个放有两百枚红灵果和两百枚舒筋活脉丹的储物袋,他递给于榕道:“那戴着银色鬼脸面具之人便是真正的无幽谷谷主金为,我们都是这场局的受害者。但滕劼宗主确实是我阿大爷爷所杀,这是我替我阿大爷爷给隐剑宗的补偿。至于金为,他已经飞升外隐界。但我可以答应于宗主,等我积攒了足够的实力,定杀了他来告慰那些被他害死之人的亡灵!”
“哎。”于榕见石武态度诚恳,也是说道:“其实滕师兄早就言明他大限已至,让我们千万不要插手。只是我们没有听劝,才造成了这般后果。”
石武追问道:“剑抟前辈在外隐界可是莲花宗门下?” 黑白双娇
“正是。”于榕回道。
石武见这件事真的又和莲花宗有牵扯,自语道:“看来要知道当年一役的内情,我还是要去一趟莲花宗。”
于榕一时动容才放松了警惕,现在听石武说要去莲花宗,他后怕道:“仙者您这是?”
石武道:“我在外隐界的一位大哥被莲花宗宗主封印了修为,而我阿大爷爷的死也间接与莲花宗有关联,我只是想要去他们那里问个清楚。于宗主你放心,这些是我跟莲花宗之间的事,与你们隐剑宗无关的。对了,可否让我去给滕宗主上一炷香。”
于榕想到现在的隐剑宗入地剑塔关闭,宗门隐世前又走了一大批弟子。别说是找那恶僧报仇了,就是再出个可以被收入外隐界的门人都没有。他便不再去想那些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了,他说道:“你跟我来吧。”
石武跟着于榕去了隐剑宗历代宗主牌位的供奉大殿。石武从香案上拿起三炷长香点燃道:“滕劼宗主,在下乃是点杀剑阿大之孙儿。当年我阿大爷爷因受金为胁迫而身不由己。我在此对您立誓,此事主谋金为我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