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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叔见那黑袍之人对蓝玉灵液现出怀念之意,他取出晨时石武赠予他的一瓶蓝玉灵液道:“给。”
那黑袍之人举了举手中竹杯,婉拒道:“一杯足矣。”
“这瓶已经是我的了,你即便拿了也不会沾上那小子的因果。”元叔解释道。
那黑袍之人又喝了一口蓝玉灵液道:“不是因果的问题,是这蓝玉灵液会让我想起很多事。所以,一杯足矣。”
“好吧。”元叔听后没有再去勉强。
那两只情宇蝶于忆月峰山顶自由自在地飞舞翩跹。除了元叔和情宙鸢外,这忆月峰上不论是伫立在那的火纹花还是水池中时不时拍打水面的红灵鱼,它们都没有注意到有两只火红色的蝴蝶从它们身边飞过。
元叔见那情宇蝶逐渐向着灵植围栏飞去,他问道:“是你的想法还是它们自己为之?”
“它们大老远带我过来,去看一眼那小子也在情理之中。”那黑袍之人转头望向在青竹大屋后方的灵植围栏,正看到那两只情宇蝶穿透灵植围栏飞了进去。
元叔点了点头,他用已经恢复的右手拿起竹杯道:“来,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黑袍之人没有多说什么,他举起手中竹杯与元叔平杯对碰。
二人饮下半杯蓝玉灵液后就都向着灵植围栏看了一眼。
那两只火红色的情宇蝶在石武周围飞舞着。而石武正躺在砖石上仰望着夜空,他在脑海中思考着该如何增强掠法之后斩击的威力,想到关键处他还不时地用手在空中挥动比划。他对于飞落在他肩头的情宇蝶没有任何察觉。不要说他了,就是他体内的天劫灵体、凤焱印沁都未发现这情宇蝶的存在。
这对情宇蝶静静地立在石武肩头,仿佛是在陪着他一般。
那黑袍之人收回目光,他同样望着夜空道:“年轻真好啊,什么都可以去想什么都可以去做。”
元叔赞同道:“确实。特别是这孩子不光脑子灵,他还有那种即便失败了也能重头再来的信念。不得不说,郗汲选中的这孩子真的很特别。”
“是很特别啊。我记得元叔不是还对他说过,希望他有一颗万情皆断却依旧不屈的心么。”那黑袍之人道。
元叔呵呵一笑,他从腰间抽出那根银色旱烟杆,再自烟袋中抓了些烟丝填满烟孔。他边用大拇指按压着烟丝边感叹道:“我说是这么说,但若换成是要我以万情皆断的不屈之心承接后面的经历,我是不愿的。”
那黑袍之人语气中透着森寒道:“都是命运使然,逃不掉的。”
元叔压好烟丝之后就把旱烟杆往旁边凳脚上一划,等里面的烟丝燃着了,他含着烟嘴猛抽了几口。他满足地吐出两个烟圈道:“真是舒坦。”
那黑袍之人似乎很不喜这烟味,他举起手中竹杯道:“元叔,干了吧。我也要回去中央钧天了。”
元叔嘿嘿笑了一声,他把旱烟杆递过去道:“我可不是在赶客啊。不就是烟味嘛,要不你也试着抽两口?我保证你适应了就会喜欢的。”
那黑袍之人直言道:“元叔,我不反对你抽,但你也别想着我会去抽。”
元叔举起杯子道:“你这人啊还是老样子,不喜欢强求别人更不会被别人影响。道心真是稳呐。”
那黑袍之人与元叔碰了碰杯子就将里面的蓝玉灵液一口饮尽。他把竹杯放在长凳上后就起身道:“元叔,那我就先回去了。走之前我想说我们是合作伙伴,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行事前能多考虑一下双方的利益。”
那黑袍之人尽管看都没看情宙鸢一下,但情宙鸢却在这黑袍之人说话时感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压迫感。要不是元叔一直在以自身灵力相助情宙鸢,它怕是早就向外飞远逃离了。不过情宙鸢也在奇怪,因为这黑袍之人同时给它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它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元叔闻言也放下了手中竹杯,他起身道:“下不为例。”
那黑袍之人得到元叔的保证后,那两只情宇蝶便受他感应从灵植围栏飞回到青竹大屋的前方。
它们于半空中开启一道虚空大门,在那黑袍之人进入之后,它们才缓缓飞了进去关门消失。
情宙鸢直到那黑袍之人离去才缓下紧绷的心神。
元叔安抚情宙鸢道:“你不用害怕,不到这场赌局的最后一刻,他永远都会是我们的伙伴。”
情宙鸢斗胆问道:“老仙长,这人到底是谁?为何我看到他就会有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而且他之能为似乎不弱于老仙长您。”
元叔坐回长凳上,他抽着旱烟道:“他和我一样,是一个失去了心中所念想要去挽回的人。至于你为何会对他有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那是因为他的功法很特殊。”
元叔在说着的时候吐出一个白色烟圈固定在自己右手手腕上,然后那白色烟圈顺着手腕向着指尖方向缓缓前行。等那白色烟圈脱离元叔五指指尖,他才悠悠说道:“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功法就可以通过捕获对手的灵力重塑对手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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