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灵灵瞥了那条人形生物一眼，平淡地收回了目光。

视线回落在男人身上，静静注视着倚靠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他想不明白，这男人在干什么。

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线条怪再次眨了眨眼睛，礼貌提醒道，“他死了。”

“轮到你了。”

代灵灵低垂着脑袋，表情拧了一瞬，指尖一颤，点了点男人手腕，他确实不能在感受到这人的脉搏了，仿佛死的真像那么一回事。

线条怪站在中间，旁边是两个代灵灵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渊生物，线条怪挥了挥手，在空中拨弄着线条，疑惑问了一句，“不过，我有点好奇，你当初是怎么躲过去的。”

他清晰的记得，当时他的线条可是覆盖在了那轮圆月的范围。

他也知道有人在那上面，可那人却没有死。

这很奇怪。

代灵灵目光聚焦在死透了的男人身上，清冷的视线问道，“你有名字吗？”

深渊生物轻轻笑了一声。

“你们的祖辈，给了我们很多的称号，当然，也只有称号。”

“以你现在的实力，是不该知道我们的，不过，在你死前，我可以告诉你。”

言尽于此，意味深长。

代灵灵能感受到那生物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像水蛭一般牢牢锁定。

等了一会。

线条生物缓缓吐了三个字，“ *** ”

明明是陌生的语言，但代灵灵一瞬间却听懂了这三个字的意思，也确定了自身的身份。

但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先行者？”

“你果然是他们一族的后代。”

特殊到整个兽人世界只有他们族用着古老的语言，不是华夏语，也并非兽人语，单纯就是那个种族的语言。

“没想到，还有存活在世的后代，嗯，你看起来真的很弱，落寞了呢。”

线条生物感叹了一句，那个与他们深渊实力不相上下这么久的种族，终究是没能抗住在历史的洪流中，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