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几步,将手枪的保险给关上了。
“呵。”
一声冷笑过后,白酒将枪收回了怀中,仿佛毫不设防地背对着正在愣神的约翰,朝着刚刚被他扔下的背包走去。
声音紧接着仍在响起。
“那就再教你一点,在任务期间不要试图插手自己不会的步骤,亦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所谓的队友,包括…我。”
…
[…不要试图插手你不会的步骤…谁告诉你的安排?别让我说第二遍,任务期间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我…]
[…没用的废物…]
…
白酒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微微停顿,接着补充道:
“当然,如果我真得想害你,你会死的十分合理,且毫无意义。”
只是,约翰并非没有注意到那莫名的停顿。
此刻的他心中充斥着从一开始逃跑的惊险,到不断奔躲的疲惫,再到听从指令的麻木以及最后被信任的人拿枪指着的愤怒,并不想再去思考那些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冰岛。
他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脚步后退半步,语气暗暗带上了些许沉哑。
“教?”
他现在,只想好好教训一下他那性格恶劣的小少爷。
好让对方明白哪怕是再怎么坚定的信念,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加尔法会选择背叛白酒了,也明白原本更加受对方重用的加尔法,究竟经历了什么。
原来…
是被逼的啊。
“那还真是麻烦你对我这枚“弃子”上心了呢”
约翰在弃子一词上语气微微加重,而伴随着这句话的响起,他借着刚刚后退半步的动作,捏着拳头快速朝着白酒袭去。
但目标并非是头,他似乎并不想下死手,当然也不会下死手。
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发泄点而已。
一个由于被随意算计性命的,被辜负信任而产生的怒气的发泄点罢了。
白酒听着身后的动静,本就紧绷着的神经迅速反应出了最佳且最快速的反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