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啪嗒一声,拉下保险的伯莱塔手枪就这么被琴酒举起,瞄准向门口处的夏目。
“我让你走了吗?”
“…”
早知道刚刚下死手了,让安格尔直接说不出话来该多好。
…可惜不行啊,我还需要他这个挡箭牌。
夏目低眉遮了遮眼底的冰冷,装作更加厌烦地模样转过身来,重新走到沙发桌旁等待着琴酒的安排。
其实,要真想走琴酒是拦不住他的,但与其下次被堵到实验室门口被约翰他们凑热闹,倒不如趁着现在没什么事就此解决掉安格尔这个麻烦问题。
至于琴酒会怎么想…
谁在乎呢,只要不影响最终结果就行了。
而琴酒在抬眼看了下一脸愤怒显得格外冲动的夏目后,主动将自己身旁的沙发位置给稍稍让了出来。
“…我站着就行。”(我可不想坐你旁边,一股烟味。)
“坐。”
但很显然,琴酒并没有打算理会夏目感受的意思,甚至还在夏目坐下后,十分熟练地将手压在了对方肩膀上。
就仿佛一位强制带着自家不愿就诊的孩子看医生的家长。
“现在可以好好说事了么?”
“…”“当然。”
除开夏目的沉默,原本一直保持着安静地安格尔在见到夏目能这么配合的时候,面容上都带上来一丝由衷的高兴。
“是这样的,白酒在美国期间,又或者说是刚到美国那段时间被诊断出了重度抑郁,随后便一直是由我在进行着治疗。”
“?”
琴酒撇了眼夏目,似乎在询问着他安格尔所言是否属实。
“诊断失误而已,我要想死刚刚就不会停下来。”
夏目也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不过这在熟知夏目的琴酒这里,便自动翻译成了“是的”。
“事实上,这并不是你想不想死的问题,而是你的思维与身体在寻死。”
一旁的安格尔见夏目还在矢口否认这个事实,也怕琴酒真的信以为真是他在信口胡言,便直接做出了进一步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