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触及那清澈的池水,仿佛在借此洗去他身上那由于迷雾的作用,而完全不存在的血腥味。
同时周围路过的行人也让他能够清楚看到其中被扔下的用于许愿的钱币。
说实话,他这次做的有点过了。
仿佛发泄般,对那些恶心的人进行着报复。
那连迷雾都差点没能遮住的血腥味至今都令他都有些作呕,那些残忍的场面哪怕在他眼中那仅仅是由白线构成的模型中,都已经足以让他被列入最高等的悬赏名单。
“白雾能暂时遮挡住那道巷子里的血腥味,剩下的,就看有没有倒霉鬼误闯了,或许我应该再花点时间处理一下…”
正呢喃盘算着,夏目突然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呵,看来我还是在高处待得太久了,差点忘记那个这种黑色地带向来是没人管的。”
“那么接下来该去哪呢?”
他抬头望向四周,无端的放肆杀戮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好,倒是让他再次适应了自己的黑方身份。
他应该适应死亡。
无论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
回归话题,去画室的话,琴酒现在应该在到处找他算账了吧,然后更加变本加厉地限制他的行动。
真令人厌烦啊~那就不回去了。
嗯…要不就去阿笠博士家住一晚吧,明明没过多久,但总有种好久没见到博士的感觉了。
也不知道博士吃晚饭没,正好,他可以借厨房下个厨什么的,就当是借住的补偿。
如果安格尔在这,并知道了夏目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地吐槽两句。
——那不叫补偿,那叫代价。
不过夏目也不会在意安格尔的评价就是了。
似乎是确定了自己的行动,他便重新将背包背上,再次确认自己身上没有血腥味及可能粘上了内脏后,便朝着博士家出发了。
昏黄的暮色顺着夏目的步伐而渲染上夜的清冷,就像归巢的杜鹃,只能借着暂存的温馨不断成长。
可一旦人们了解了其中真相,对它产生的,就只剩了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