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真是那样的话...
他当然也能接受。
安室透再次晃了晃有些恍惚的意识,忽略掉周围那些越来越明显的呼喊声,朝着上层的方向走去。
他并不知晓为何棋子会出现在约翰手里,或许…是对方提前破解了线索?
可这样的话约翰那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将棋子交还给杰克,以确保自己的胜利呢?反而沦落到现在,不但吃了他一刀,还丧失了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各种细节与问题堆积在了安室透那格外沉重的大脑中,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继续前进。
“零,你这是要去哪?”
幻象中的景光再次朝着安室透喊道,他连忙追了上来,就和曾经那样。
安室透看着眼前早已逝去的友人笑了笑,却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就一直前进着,哪怕前方的道路早就已经被迷雾所隐藏。
“降谷零!”
“我要去完成我们当初的约定,景光,虽然很高兴能再次看到你这般生机勃勃的样子,但,还请不要阻止我。”
安室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低声向身边许久不见的好友倾诉起来。
“还是抱歉啊,你交代我找的那个小孩不见了,他应该是去陪你了,毕竟当时他的做法很难不被琴酒针对。”
“不过,我倒也想像他当时那样放肆一次,去…和琴酒叫板。”
“但是我不能,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毫无价值地死在这群人渣手里,我得更加努力,更加努力……到时候才敢去找你们。”
身旁的景光似乎也被安室透的决定给震惊到了,他沉默地合上了嘴,只是静静地跟在了对方的身边。
并倾听着这些过往。
安室透似乎也很久都没有再和其他人说过这些,他一改身为波本时的慎言,絮絮叨叨地和这个幻象说了很多很多。
从当初的警校五人组,说到了最开始加入黑衣组织的场景。
又从获得代号后的抉择,说到了如今的遇到猫的种种奇幻经历。
“你知道吗?当那个少年说可以复活你们的时候,我真的…心动了。”
在说到复活一词时,安室透稍稍还重了语气,似乎是想向景光表达出自己当初的迟疑与犹豫,又似乎…
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