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这场训练的正确答案——由他来发出声音去刺激对方,或者仅仅只要朝周围大喊就可以确定收音器的方向。
然后再杀了那个在他的声音与靠近中越发恐慌的小白鼠。
但那样太慢了,而且…
太麻烦。
夏目注意到身前之人半天没有动作的意思,但那道探寻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在审问着他的内心。
真的,是这样吗?
要知道如今的做法和标准答案比起来,小白鼠可就死的格外地轻松呢,轻松到…
将这一切压力与祈意交由夏目去背负。
琴酒看着脸上仍带着泪痕的夏目,突然很想摘下那条遮挡在脸上的黑色布条,去看看对方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
如今又会在想些什么?
可惜夏目下意识侧头避开他的触摸的举动,让他打消了这个麻烦的想法。
于是他只是强硬的将对方的脸掰了回来,然后微微抬起,以一个他看起来很舒服的角度——他在用行动告诉夏目不准躲。
脸上的那道痕迹被重重抹去了。
“为一个死人落泪的习惯可不好,我不管是不是表演,改了。”
“幼稚。”
“…走吧。”
琴酒冷哼了一声,不过似乎并不在意夏目的反驳,又或者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早已免疫了,要是夏目还能像曾经那样直接应下,就该轮到他疑惑眼前这只夏目的真实性了。
接下来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他扯过夏目的手引导着对方离开了这里。
至于房内里的布置,等下会有人来负责清理的。
而夏目沉默地跟随着琴酒的步伐,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将那不知何时带起的微笑衬托地越发灿烂。
且充满阳光。
就好像在遵循着琴酒的不准流泪,又好像在应照着小白鼠的那句别哭了。
哪怕他知道琴酒并不认可他的这次的训练结果,却又并没有其他的办法,更何况他的确杀了那个人,而且…
只用了两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