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的确算不上好。
阴暗的天将清晨衬托地仿佛傍晚般低沉,弄得人都恍惚起来了,不过从某种情况来看,这倒也算得上一个舒适的天气呢。
苏格兰从夏目留下的信息中大致了解到了如今的信息。
以及...
曾经的友人几乎全部死亡,只剩下了零仍在坚持着这件事。
“...唉。”
他凝视着资料中记载的地址长长叹了口气,仿佛是将整颗心都伴随着这声叹息而重重地落了下去,砸在胸腔内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现在,他应该知道夏目希望自己去做些什么了。
三天么...
在没有身份证明的情况下,他只能坐巴士过去了,再加上看望零需要提前做的准备,一来一回便去了两天,还剩下的那一天想来也是特意留给他缓和情绪的吧。
还真是,计算得很好呢。
就和曾经一起生活时一样,几乎以某种潜移默化地形式安排好了他的全部,甚至还预留给了他适应的时间。
信一,好像也没怎么变化…
苏格兰恍惚了片刻,这种回到过往的直视感让他有些触动良久。
【“苏格兰,等任务结束后,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吧。”】
【“下不去手的话就以训练的名义交给我来处理好了,别总沉着张脸,难不成你是想拿这副丧气模样去面对琴酒那家伙吗?”】
【“我只是来学技术的,你的抉择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去干涉任何的变动。”】
苏格兰仍记得夏目在说出最后这句话后,望着他的目光变得格外压抑。
他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身影映照在了对方的瞳孔中,如同一盏刺眼而又闪耀的烛火般,让对方不得不压下目光来避开受伤。
而后还有用唇语说出的那句话——
【拜托,什么都别告诉我。】
当时他只以为夏目是在暗示他自己身上有监听设备,所以才会在这么说,甚至在明知他来历不纯的情况下仍选择视而不见。
而非直接向琴酒揭示他的警察身份。
可现在的话…
他想,夏目应该是知道自己早已脱离不掉这个组织了,所以才会任由他的那些暗中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