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师傅的脏器止血工作即将完成之际,两位大夫凑上前查看郭文康那破碎的胸壁。
“就因为那个吊灯砸下来的碎片,把他弄成了这样?这缺口,胸腔肯定是畸变了。”
萧老中医看着昏迷不醒的郭文康,叹了一口气:“他还没到三十岁吧?结婚了吗?”
“好像没结吧。听说是在西华饭店的歌舞厅受的伤,若是个已婚男子还去那种地方,未免也太不顾家了吧。”
萧老中医听了,惊讶地看着叶大夫:“叶大夫,您真是个讲究的人。”
叶大夫笑了笑,回应道:“应当如此。”
“只是可惜,我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啊。”萧老中医感慨地说罢,话题又回到了郭文康那破损不堪的胸壁上。
“光是缝合的话,这胸腔畸形肯定会很明显,将来他媳妇会不会因此嫌弃他呢?”
“郭家的实力应该不至于找不到不嫌弃他这样的儿媳吧。”
“话虽这么说,有些事情即使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会有所顾忌。”
在一个偏远的乡村卫生院里,郭大夫刚止住病人的流血,顺手把手中的缝合针具放回到治疗托盘上,他的耳边传来两位资深大夫正探讨“在农村生活里,家庭经济基础与相貌对于婚姻的重要性”这一深刻议题,不由得轻轻一声叹息。
长久以来,郭大夫只能负责切除痔疮这样的小手术,反观年轻的叶大夫就已经能够独自主刀那些高难度的大手术了,这中间的心脏承压能力和思维境界之差异,可真是天壤之别!
“再来一次清洗。”
三个脑袋挤在一处评头论足,确切地说,是两位大夫正在出谋划策,另一位则左顾右盼,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似乎觉得都有其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