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长大了!”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让安陵容猜中了自己的想法。
安陵容却娇羞道:
“父亲说什么呢?女儿永远是您的小棉袄,在父亲面前,女儿永远都是小孩子,父亲不能因为有了弟弟,就不疼墨儿了!”
“哈哈,是,墨儿永远是爹的好女儿!”
盛纮由心感慨道。
有了明兰和如兰做对比,就是一坨屎盛纮都看着顺眼,何况还是自己一向疼爱的女儿。
盛纮先是安抚林噙霜,又问了小儿子的情况,最终才又拐到安陵容的身上。
“一转眼长枫都成家立业,墨儿也这般大了,霜娘,我为墨儿相看了一户人家,是大姓人家的庶长子,虽他家有些没落,但此人很是上进,容貌也是仪表堂堂,又与长枫相熟,是由世子说项,对咱们墨儿很是满意,你们看如何?”
林噙霜的脑瓜子立刻转了起来,有一堆想问的问题,但是却是率先看向安陵容。
“爹爹,女儿还小呢!”
安陵容假装害羞捂着脸,不敢见人,但是手上却给了林噙霜比了一个两人的暗号。
林噙霜接收到信号,便开始自己的表演。
她没见过那人,也不知家世,更不知家底,怎么可能同意。
只是这些年,她已经对安陵容形成了深度的依赖和信任。
因此,见女儿同意便将自己要问出的话通通咽了下去。
“纮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家里的主君,是霜娘的夫君,墨儿的父亲,她的婚事自然是你和大娘子来费心,妾家道中落,又为罪臣之女,幸得主君为妾,给妾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又为爹爹洗刷冤屈,让妾脱了贱籍,妾和孩子的一切都是纮郎给的,纮郎就是让妾去死,妾也愿意。
何况您那么疼爱墨儿,给她挑选的定然是极好的夫婿。”
林噙一贯是捧着盛纮,给足了他作为家主和夫君的颜面和依赖,弥补了他内心隐蔽的自卑和不幸。
这让盛纮的自信心还有虚荣心爆棚。
“霜娘,你果然是最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