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和另一位女子在不远处坐了下来，我很想上前问问明天她来我家干什么，不要让彼此之间产生什么误会才是。按下打招呼的冲动，因为现在有杨雪她们在，我继续听着张羽的抱怨。

“不要笑，你小子终有一天会这样的。”

“哪敢笑，只是笑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说吧，距离离去楚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有没有看上眼的？”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这么上心了？”

“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不对你的事上心？这些不扯了，你现在也没有工作了，有什么打算？我真的想过完年也去昆明，这个地方我待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走出去过，说出来都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说。”

“半个月前在螺蛳湾那边租了个铺面，现在做的便利店，但那铺面真的不是我开始想做的，但现在先守着把她做好，等恢复了再去做其他的。”

“我操，怎么没有给我说？”

……

张羽又灌了一口啤酒，我也拿起一瓶饮料喝了起来，没有再说接下来的事。我看了一眼远处的秦羽，我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侧面。杨雪和江雪吃了一会儿，感觉无趣，见我们俩喝得起劲，便去逛街了。热闹的店里，我们俩这桌显得格外冷清。

“你说我去昆明找一个铺面自己干怎么样？”

“邓芳支持吗？”

“嘴上肯定不支持，但只要经营起来了，哪管她支不支持。”

“你要做成你们那种酒楼，还是小店？”

“酒楼？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哪有那么多钱，小一点就行。”

“怎么说呢，创业真太难了。之前我认识一个小吃店的刘老板，他的店叫‘风味小吃’。他给我说过，这个行业虽是大众行业，门槛相对低，但门道也不少。当然，我是特别支持你的，你的手艺是没得说，至少你去昆明了起做饭都省了。但我知道这个行业大多是夫妻一起干，再找一个服务员就算行了。但你们孩子才两岁，那就只能你一个人，你得考虑清楚，但我现在是特别想回来，但这个县城里也知道，没有多少机会。”

“哎，怎么从你口中听到的都是沮丧？我们老板之前说了一句话，我觉得特别在理，他说：‘就算乞讨都要去城市，城市的碗都要油一点。’”

“哈哈哈……”

“耶，杨霖？”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秦羽还是发现了我，也是，他们虽然在店外，就两张桌子的距离，我们俩现在还处于忘我状态，说话也相对大声，不发现除非像我一样装聋。

“秦羽，你们也来吃夜宵了？那就在这里挤挤吧！”我装模作样地招呼着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