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容因着连日来的刻苦读书,又加上她的嫁妆早已被用完,所以在京城的时日她们只能住在破败的房屋中,连续几天的降温让他的咳嗽之症愈加严重,终于....在那日彻底倒在了床上昏迷不醒,大夫却告诉她是因着操劳过度所以病倒,需得养足三个月方能好,她心急如焚想到还有一个月沈玉容就要殿试了,她便一再追问大夫是否还有别的法子?
最终大夫说的便是那一两千金的冬虫夏草,看到沈玉容苍白的脸色,又想到他满身才华无处施展,她心中替他委屈替他难过,最终去了解库当掉了娘亲留下的玉佩.....
“又是这副表情,姜二娘子,这玉佩到底是何来历?”萧蘅实在是不喜欢薛芳菲浑身悲痛欲绝的氛围,于是又开口提醒道。
“已...已故之人的事,不足肃国公挂齿,还请肃国公将玉佩还我,肃国公想要多少钱都可以。”薛芳菲此刻眼睛酸痛无比,若非担心被萧蘅瞧出什么端倪,只怕她眼眶里的那滴泪已然决堤,此刻却只能睁大猩红的双眼,强忍心中的难堪。
“我像缺钱的吗?”萧蘅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直接质问道。
“那肃国公想要什么?”
“我还没有问出我想要的答案。”
“那日在贞女堂,我利用你是迫不得已,还请肃国公放过我,将玉佩还我!”薛芳菲说到后面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开始发抖,这位爷她也是略有耳闻的,作为皇上的心腹,素有心狠手辣之称,而且还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焉能不怕?
“你不要那么紧张,不然....会让我以为,这是你那情郎送你的定情信物呢。”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认识他!”薛芳菲看着近在眼前的玉佩,却开始迷离了,不知肃国公到底说的是那日在贞女堂里他抓住的那个挟持自己的歹徒还是说的是....沈玉容?
“不如这样,你来告诉我,那姓秦的将赃物藏在何处?如若准确,我便还给你,如何?”
薛芳菲双眼猩红瞪着萧蘅,虽然他语气里是询问的意思,但却把她的那枚玉佩放在火上,俨然一副若是她不答应就毁掉的模样,薛芳菲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姓秦的!”
她的话音还没落,萧蘅直接放开缠绕在手中的绳子,眼看着玉佩就离火苗只有一寸,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打算硬抢,但萧蘅眼疾手快的把玉佩向后一收,薛芳菲整个身子都直接扑在他怀中,四目相对时,气氛变得异常奇怪,突然陆玑走了进来,看到两人你进我退,你伸手我缩手的玩闹着,他无奈开口:
“别玩了,主君!找赃证比较重要吧,如果清呈山找不到,可有别的办法?”
“你们要找的可是那天那个人闯进贞女堂藏的东西?若我告诉肃国公,你们要找的东西藏在哪儿,肃国公就会把我的玉佩还给我了吗?”
“说来听听。”萧蘅打量了一番薛芳菲,虽没有把话说明,但言外之意便是认同她的要求了。
“在贞女堂的后院处。”
“如何证明?”
“他手上有果泥印子。”薛芳菲想到那日,她本是在佛堂里等姜梨母亲叶珍珍的好友柳夫人,却不曾想遇到逃难的歹徒,那歹人为了自己活命拿她威胁肃国公,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嗅到他手中不寻常的香味,顺着视线望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印子,她继续说道,“后院处有一棵树,那几日风很大,吹落了不少果子,那些果子很像桑果,手指一沾就会染色,好几日都洗不干净。他挖过那片地!”
“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在别处沾的呢?”
“我在贞女堂呆了十年,自然很清楚那里的果子和别处的不同。”薛芳菲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挖过那里的土地还亲手埋了姜梨的尸体,她自然知道!
“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我说的都是实话!”
萧蘅并未搭理薛芳菲的话,只是对站着的陆玑使了一个眼色,他便转身出去了,看到侍卫离开了,薛芳菲直接把手摊开继续要求道:“肃国公,还请你将玉佩还给我!”
“急什么?一会儿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说罢,他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继续品茶,看着眼前这张惊世绝艳的容貌,他的思绪飞到了曾经,其实薛芳菲并不知道他见过她,准确来说是见过沈夫人,当时仅仅那一眼,他就沦陷,可道德感与背德感在他心里疯狂拉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竟然对别人的妻子有了龌龊的觊觎,但当时他看薛芳菲和沈玉容甚是相爱,于是便从心里打算祝福他们,却不曾想后面听到她与旁人偷情又死于山中的传闻。
他自然是不信的,那样美的一个美人是足以匹配天下最有权势的男子,何至于到了偷情那一步,所以当他在贞女堂见到所谓的姜家嫡长女姜梨时,他可没有一分信过她的鬼话,他知道!她就是薛!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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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不愿承认,无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