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清晨,娄家的宅院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因前一晚的狂欢而变得沉重而浑浊。
鸡鸣声与狗吠声交织在一起,却显得异常杂乱无章,似乎连家禽家畜都感受到了家中的不寻常。
娄半城,这位平日里威严赫赫的长者,此刻正满脸通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满足。
他与女婿许大茂,这对在外人眼中或许并不那么和谐的“难兄难弟”,竟从年夜饭的欢声笑语中一路喝到了天亮,用娄半城自己的话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夜的畅饮,更像是跨越了两个年头的深情厚谊。
许大茂,这位平日里或许有些油滑的女婿,此刻却像极了一头沉睡不醒的死猪,趴在温暖的炕上,鼾声如雷,全然不顾周围的一切。
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仍在梦中回味着昨晚的欢愉。
谭雅丽这个娄家的女主人,一改她一贯的温柔,硬生生地将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的娄半城搀扶进了卧室。
她的动作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对家人的关爱与呵护。她知道,这一夜,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释放与放松。
娄晓娥她一边细心地给许大茂盖上被子,防止他着凉,一边轻声地骂着,但那骂声中却满含爱意与担忧。
她看着他那酣睡的模样,既有对他不顾身体的责备,也有对他平日里辛劳的疼惜。
就连年少的庄浚玮,也似乎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狂欢所感染。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小脸蛋上写满了困惑,忍着头疼的不适,或许是对他而言,这场盛宴留下的唯一印记。
整个娄家,在经历了除夕夜那场激情四溢的嚎饮之后,大年初一的上午以一种别样的方式被沉浸。
正午的暖阳懒洋洋地洒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仿佛连阳光都沉浸在节日的慵懒之中。
厨房里,谭雅丽那略带埋怨却又不失温情的嗓音,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暖流,穿透了寒冷:“昭昭啊,你快别在厨房里添乱了,快去把那几个酒鬼给拎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赖着不起来,是想让老娘泼一盆凉水伺候他们吗,这一天天的,老的小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话音未落,娄晓娥那清脆的笑声便如同春风拂面,应声道:“得嘞,娘!您就瞧好吧,等我把他们从周公的酒桌上拽回来,嘿嘿,到时候您那家法可得准备好了,让他们尝尝新年特供,醒酒清汤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