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爷俩掐吧。
您看我,都不稀的搭理他们。”
许少辰举着黏糊糊的小手,晃悠着就来了一句:“奶啊,您可别听我妈忽悠了。
她啊,一闲下来就琢磨着怎么挑拨我们爷俩干仗。
就为图个乐儿。
您说这像话不?
更气的是,她自个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一会儿让我爸给她端茶递水。
一会儿又让我满屋子找手绢。
然后,我和我爸还得继续给她表演。
就这样还不行呢,
人家一个不满意,轻者罚站,重者鸡毛掸子伺候。
您说,您大孙儿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许少辰,你又皮子紧了是吧?
你妈我对你多好啊。
这家里好吃的,好穿的,哪样儿不是先紧着你来。
你个小没良心儿的。”
“是,您对我最好了。
吃饺子,您吃肉馅,让我吃饺子皮。
还美其名曰,小孩儿不能多吃肉,要不,该消化不良了。
说到穿的,我都想哭。
我哪儿件衣服是您做的?
要不是奶和娟儿姨,我得天天光腚儿。
哦对了,您倒是真给我织过一件毛衣。
那家伙的,织了拆,拆了织。
那顶好的毛线都让您祸祸成啥样了?
这都不算啥,最逗的是,把毛衣织成坎肩儿,您是怎么做到的?
坎肩儿就坎肩儿吧,好歹也是您亲手织的。
可能把坎肩儿织成上下一边齐,连个领子都没有的,您也是没谁了。”
“我,我那不是为了方便你穿嘛。”娄晓娥心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