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闻徊昏昏沉沉间,微微睁开眼睛,头还痛……
胳膊麻了。
好沉,什么东西压着他,时闻徊意识回笼,看清身边躺了个人。
是安从然。
安从然枕着他的胳膊侧躺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腰睡得香甜,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柠香。
时闻徊没什么力气,抬起小臂揉了揉安从然毛茸茸的脑袋,还有点没睡醒,哼唧道:“…喂,谁允许你睡这里的?感冒会传染知不知道?”
时闻徊的手无力地搭在安从然的头上,安从然在他怀里蹭了蹭喊了声“老公”。
脑子都还没开机呢,就喊他老公。时闻徊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他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到底是在叫谁老公?
“…你老公是谁?”时闻徊鬼使神差道。
“…我老公是时闻徊。”
“回答错误!”时闻徊哼了一声,就知道他回来不怀好意。
都是虚情假意!
装得!
“没有错,就是时闻徊。”安从然已经清醒了,伸手摸了一下时闻徊的额头,似乎比昨天晚上更烫了,“去医院吧。”
“嗓子疼,先给我倒杯水。”时闻徊推了推他说道,大概是烧了一晚上,嗓子都烧干了。
头疼。
安从然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温热水拿进来,时闻徊靠坐在床头打了个喷嚏,安从然把水递给他道:
“喝完就换衣服,我们去医院。挂点水或者打一针,要不然后面的工作就要停掉。”
时闻徊喝完水又躺了回去:“不去,我睡一天就好了。”
安从然坐在床边,把床头柜的体温计拿给时闻徊,说道:“那你再量一下体温。”
时闻徊又测了一下体温,已经烧到39°了,但时闻徊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
明明这么大的人了,怎么生起病来这么任性。
安从然抚上时闻徊的脸颊,无奈道:“你不要这么倦怠嘛,1个小时就搞定了,我们打一针就回来。”
生病的时闻徊没有那么抗拒安从然的接触,但听了“打针”这两个字眼,忽然扯起被子把头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