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让时闻徊送他来了两次医院,他嫌烦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会再麻烦你送我来医院了,能不能别赶我走?”安从然红着眼委屈地看着时闻徊。
怎么突然又要赶他了?
“你这种情况不适合待在我这里工作。”时闻徊解释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安从然低着头透明的泪珠一颗颗落在洁白的被单上。
他也不想啊,是他们把他关在精神病院里,才弄成这样的。
“你哭什么呀。”时闻徊皱眉起身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俯身想给他擦眼泪。
安从然突然爬了起来,跪在病床上一把朝他扑了过来,他手上还插着输液针,时闻徊“欸”了一声来不及阻止。
安从然挣脱针头,搂住他的脖颈,靠在他肩头抽抽搭搭道:“…时闻徊,我很努力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时闻徊叹气,抬手拍了拍安从然的后背:“没赶你走。”
“你…你不是要换助理吗?换助理不就是让我滚吗?”安从然圈紧手臂委屈道。
“没让你搬出去。”时闻徊扯开安从然说道,虽然这里是单人病房,但让护士看到也不太好。
…不是赶他走?
安从然看着他,忽然抓着时闻徊的衣领凑上去吻他,时闻徊抬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推了回去,警告道:
“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越界!不然就真的要从我那里滚出去了。”
“…你不要找助理,我很快就好了,我想跟着你。”安从然抽咽着说道。
“不行,你先住院调理一段时间。我去叫护士重新给你扎针。”时闻徊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安从然擦掉眼泪,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哭哭哭,天天哭,烦死了!
可偏偏时闻徊最吃这套。
等他拿下时闻徊,到时候让他哭。
护士重新给安从然扎针输液,时闻徊坚持要把他留在医院,安从然拗不过他,只能先答应下来。
“那你会来看我吗?”安从然靠坐在病床上问道。
“拍戏,没空。”
“哦,好吧。”
时闻徊要走时,安从然突然叫住他:“时闻徊,有虫子飞我眼睛里了,你帮我看看,好痛……”
时闻徊闻言折返,来到床边,俯身看着床上的人,问道:“哪只眼……”睛?
时闻徊的话还没说完,安从然抓着他的领子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没有虫子,我就是想吻一下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