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绝望的道:“不是说武当派诸侠仁和仗义,义薄云天,说好的锄强扶弱,扶危济困呢?我这还不弱,不是困么?这怎么就扶到墙角去了呢?怎么就不来扶扶我?助助我?”
更加憋屈的是,他的声带被双清所断,想痛苦大叫,求饶,痛骂双英姐妹几句却都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此时,胡辙听到双清之言,恶狠狠的瞪着一双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通红无比的眼睛,看着双英姐妹,喉咙中拼命的发出一阵吱吱咕咕的怪响,浑身上下拼命的,徒劳的,扭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狠狠的咬她们二人一口,以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双英姐妹就这么冷漠的看着他。双清一声冷笑:“怎么?你觉得很愤怒,很憋屈?那不好意思,我会让你感觉到更加愤怒憋屈绝望的!让你也尝尝,小虎娃临死前,所经历的痛苦与绝望!”
说到这里,她看了姐姐一眼,微微抬了抬左手。
双英心领神会,左足踏上一步,右足踢出。
众人只听到一道疾风响起,此时那胡辙已经萎缩的像个两三岁幼儿般残缺的身体,顿时飞了起来。
双清抢上一步,左手握着廓尔喀,刀尖向上,待胡辙身体从空中落下时,突然狠狠的扎向他的屁股。随即立刻拔出。然后一脚向着他的屁股伤口处,重重的踢了上去。
众人只听到噗嗤一声闷想,污血四溢间,胡辙小小的身体,带着呜呜的风声,像一件硕大的暗器般,向武当诸侠处飞了过去。然后像一条死狗一般,狠狠的砸在俞莲舟脚下。喉咙中拚命发出喑哑的吼声,不停的吐血抽搐挣扎着。
俞莲舟诸人看着脚下不停抽搐的,污血满身,凄惨无比,萎缩的像个小孩子的胡辙,皆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眉头紧紧的皱起,抬头深深的看了双英姐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与厌恶。心中对双英姐妹也不知道是恨是爱。
他们虽然知道了,这胡辙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双英姐妹如此凌虐于他,对于一向正直仁义的武当诸侠来说,这手段似乎也太过于毒辣了。心中总觉得,此女美则美矣,武功心智也皆是一流,但心狠手辣,恐不是五弟良配。
刚好在此时,殷利亨说道:“......于是我就这样落入了库尔德逊的魔爪。在他蛊毒与辣手之下,我比这时的胡辙也好不了多少。”
武当众兄弟本来还在为双英姐妹的狠辣手段,耿耿于怀。担心双英不是五弟良配,心中正在思索,要如何让五弟断了对双英的念想。却是听到殷利亨这话,顿时忘了双英姐妹,心中不由一揪。
一直正襟危坐的,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俞岱严忽然站起身来,伸手抓住殷利亨手臂,声音急促的大声道:“六弟,你,你说什么?你说你比这胡辙好不了多少?!难道你也中了她们姐妹的【恶魔之吻】?她们怎么会那么残忍的对你?”说到这里,忍不住转头恨恨的瞪了双英姐妹一眼,又回头看着殷利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低声叱喝道:“亏你还那么维护那妖女!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殷利亨听到三哥这话,忍不住啼笑皆非,无奈摇头看看众兄弟,见众人都是一副无语的表情,想来他们肯定是与三哥一般的想法,不禁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头对兄弟们苦笑道:“胡思乱想什么呢?双英姐妹怎么可能给我下毒下蛊?她们心疼我,保护我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我?”
俞莲舟诸人面露疑惑迷惘之色,正要开口相问,急性子的莫谷声已经迫不及待的大声问道:“六哥,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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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双英姐妹也一起走了过来,一直旁观的段致远与袁老爷子,见到这一幕,相视点头,袁老爷子对武当诸侠道:“各位大侠,我老头子先去安顿一下全家老少,暂时失陪一下,诸位请随意。”说完抱拳行了一礼,转身走入房间里。
段致远也对众人抱拳行了一礼,沉声道:“各位,在下还有点俗务要处理一下,先失陪了。”说完也不待众人回应,便转身自去。
他们知道,武当诸侠有些私事要谈,虽然武当诸侠胸怀磊落,凡事无不可对人言,但是他们也不能不知避忌,不知进退,还是避开为好。
武当诸侠知道这二人心思,也就任由二人离开。
待二人背影消失不见,殷利亨方才低声继续说道:“我当时疼痛绝望已极,身上肋骨断了三根,左小腿骨头都断了,浑身都是伤,真气涣散,全身无力的,被库尔德逊的手下,像拖死狗一般。嗯,当时,我觉得,我不像一滩烂泥,更像是一条死狗。拖进了一个地牢。
那库尔德逊随后跟着起来,令人将我绑在一根木头上。然后又命人给我灌下了一大碗,苦涩,酸辣的水。
在那碗水被灌入喉咙流入身体之后,我的感觉,好像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骨头也好像全没了。如果不是被铁链捆绑,我恐怕早就瘫到地下去了。
那库尔德逊拿了一根鞭子。一脸戏谑的看着我。口中冷笑连连道:“呵呵,武当殷六侠。你不是很威风,很愿意锄强扶弱吗?现在,我给你喝下的,你知道是什么吗?那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样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高手的,化功散。任由你们武功如何高强,只要喝了它,那便任由我们这些普通人为所欲为了。我本大祭司不过是抓了几个小丫头来服侍我,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了那几个贱民出手,你何必呢?既然今日你落入我的手中,本大祭司刚好拿你做个实验,本大祭司刚刚培育的圣蛊,刚刚缺个寄主,你自幼练武,且身体强壮。骨骼精气神,皆强于普通人。用你的身体来养它,绝对事半功倍。不过你身上的伤口还不够深。待本大祭司与你松松筋骨。”
说完他挥动皮鞭在我身上用力狠狠的抽打。
他那皮鞭上布满了倒刺与盐水。随着皮鞭清响,皮鞭带着盐水,狠狠的刺进了我全身的皮肤骨头中。剧烈难忍的疼痛让我疼的死去活来。我内力尽失,又无法运功抵抗。数次晕死过去。他就让人拿清水将我泼醒。
我在半清醒半昏迷之间。也不知道他到底打了多少鞭,可能是打累了。便命人取出一个黑色的陶罐。
我在昏昏沉沉间。隐隐约约的看到陶罐中有一团彩色的物事。
他接过陶罐,拿起一双筷子,用筷子夹起那彩色物事,隔得近了,我方才看见。那是一条条细小的彩色虫子。他将彩色虫子放入我身上各处伤口中。
我虽然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浑身无力,真气涣散,无法反抗的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那些恐怖的小虫子放入我的身体。
那时我后悔无比,又绝望无比。早知道就不跟三哥,四哥分开。否则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恐怕我这一生再也见不到最疼爱我的五哥及恩师与诸位兄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