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听了,笑道:“杨爷爷,你说的这三句话,我都记住了。”
杨杰继续说道:“虽然世界上,不关心自己孩子的父母,也确实存在,但那些往往只是很少的例子。
任何时代,总会有那么一些禽兽不如的人,这是无可避免的。
这就好像我们的生活一样,即便你再开心,也会有不如意的时候。”
“如果你从始至终,全部都是开心的,从来都没有一点不如意,那么这种开心,恐怕也是假的。
只有经历过不如意,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快乐的滋味。
一对父母生下了孩子,给孩子以鲜活的生命,这已经是人世间最大的给予了。
我们还要向父母多奢求什么?这个恩,已经是一辈子都报答不尽的了,更要奢求其他?
如果别的人家富裕,就要求你的父母,也必须要有钱?
别的父母是大官,你的父母也必须要做大官才行?
若是那样,天下就没有好父母了。何以故?因为一旦站在这一点而论判,天下的穷人的父母,就都没有好父母了。为什么?因为他们是穷人,因为穷啊。”
修文闻言,沉默半晌,轻轻言道:“爷爷,我一定记住你的话!”
那杨杰听罢,忽然起声,牵起了修文,将他身上的尘土拍了拍,道:“好了,走吧,我们登茱萸峰去。”
那茱萸峰的所在,离此地并不是十分遥远。三人并携而行,乐此不疲。
这云台山脉,延绵不绝,奇峰怪石林立,素以山色称奇。那茱萸峰,正是这云台山的主峰,山高足有三百余丈,孤峰独立,俨然唯我独尊之态。
渐渐地,山势越来越高,三人之中的一老一少,已渐感吃力。那独孤修文,少年老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劲,跟着焦蹈慢慢前行。
而那杨杰,虽然已经古稀年岁,但也亏得他习以游山玩水为乐,加之他体格硬朗,也是不在话下,欣然向前。
众人前进,过了几条大道,转上曲折的弯道,悠闲地前行。
焦蹈心明神爽,忽然唱起了歌来:“山中峰崖平地起,广厦万间徒眼低。天下寒士身为名,枉为功名对愁眠。可怜人生不随意,裘马不介换酒钱。山山水水总为客,风风月月孰是情?孰是情?……”
当下,焦蹈心境大开,迎着自己编排的曲调,又重复了几遍,山谷间回荡着这一位前朝状元郎的洪亮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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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听了几遍,也跟着焦蹈学着哼了起来。焦蹈一手牵着他,一边欢唱。
山谷间,回响着这一对师徒的歌声,俨然一对开心游山的父子。若再加上那年老的杨杰,不正好是祖孙三代,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