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开船的是一个姓张的老船长，听当地人说，老张在这里开了几十年客船，从未出过事。

西坝镇的水码头，以货船居多，但也有几条客船，都是那种可载二三十人的小型机动船，我们这里称为“汽华子”，主要跑一跑附近的乡镇，乘客基本都是本地人。

此时的船长老张，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神情显得极为紧张。

有人询问老张翻船的原因，老张哆哆嗦嗦，满脸惊恐地回答：“有鬼！水鬼！水鬼索命！水鬼索命啊！”

水鬼索命这个消息，犹如一阵风，瞬间传遍了整个码头。

一时间，码头上人心惶惶，一些原本准备出船的船只，都临时取消了航行计划。

据老张所说，他驾驶着汽华子，刚刚从西坝镇下属的杨柳村载客归来，船上有十几二十个乘客。

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汽华子突然停了下来，定在了水面上。

发动机一直都在运转，但汽华子就是停止不前，非常奇怪。

老张驾驶经验丰富，第一时间便想到，船只是不是被河底的水草给挂住了，有时候水草缠住了螺旋桨，就会拉扯住船只。

但这个想法仅仅是一闪而过，老张觉着不太可能，他在这条河上跑了几十年，从未出现过船只被水草缠住过的情况，河底是有水草，但那些水草根本不足以拉住船只，更不足以拉住一艘机动船。

老张心下生疑，只能脱了外衣，跳入河里去看个究竟。

老张的水性很好，年轻时候人送称号“浪里白条”。

《水浒传》里面有个人物叫“浪里白条张顺”，而老张也正好叫“张顺”，看来叫张顺的人，都是天生的游泳健将。

老张入水以后，迅速潜入船底，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下面拉住了客船。

然而，老张潜入船底的瞬间，船底下面的景象，让老张整个人都麻了。

借着水下的朦胧光晕，老张赫然看见几十双白花花的手！